听书 - 金龙入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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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章)

 人的思维往往会局限于怎么对自己有利,而忘记了对手一般也是这样想的。

柳子明看好“藏传密宗养生堂”,加上窦烈山的忽悠,自己出钱,窦烈山出人、跑关系、压价,把度假山庄把度假山庄盘过来,满以为就能财源滚滚,哪知道,渡假山庄本就不是一个盈利的地方!

原来渡假山庄主要是吃财政的,老百姓谁来度假山庄啊,一般都是包政府的会议,政府各部门,一年到头儿,两次市县级的系统会议,这些都是公款消费,财政支付,平时散客是条条单列的电力啊、保险啊、银行的干部培训会议,连吃带玩儿。从财政要钱不容易,渡假山庄接待也就力不从心,设施老化耗损就无力维修,到了最近几年,因为条件差,各类的会议就招徕不来,生意在勉力维持。

巴彦原来在窦烈山的党校蜗居存身,赶巧了,遇到符延河“双规”梁金龙,这档子事儿,符延河被劫持,主要是吓着了,医院当然不知道怎么治,巴彦瞅准了这个机会,让窦烈山引荐,一靠“藏传密宗”的名头,二主要靠巴彦能说会道,是一种心理暗示,“治好”了符延河,接着又被符延河带回北京,现身说法,迷住了一帮子大领导,大师要作法,当然在党校不合适,窦烈山给符延河找地方,带着一帮子风水、阴阳先生到处转悠,原本是宣传巴彦,外带着骗些赞助。宣传的目的是达到了,巴彦被传的神乎其神,骗钱却办不到!一辈子到处骗钱是风水、阴阳先生的看家本领,跟着大骗子混吃混喝可以,给大骗子掏钱,没门儿!正在窦烈山为难的时候,柳子明出现了,愿意掏钱,还怕窦烈山不给自己这个机会,窦烈山就假装为难,顺水推舟,把原来一亿的标的上涨到一亿五,买家卖家两头赚,还一文钱不掏,坐拥了改名后“藏传密宗养生堂”三成的股份!

巴彦从北京回来,大模大样在养生堂受着各级官员的顶礼膜拜,收了不少赞助、馈赠,柳子明干瞪眼儿,没有份儿!柳子明就和窦烈山掰扯开了。

“窦校长,我的钱呢?”

“什么钱?”窦烈山明知故问。

“巴彦收的钱啊!这‘藏传密宗养生堂’,我占七成的股份,大头该归我啊!”

“巴彦巴彦收的钱是人家巴彦的,我也没有份儿啊,”窦烈山背着手原地转一圈,“不过,他在咱们的地方收钱,他吃肉,咱们得跟着喝汤,给他要,也公道!柳老板,要不,你看这么着,我呢,和他是多年朋友,谈要钱,面情上抹不开,你去要,他不能不给,要回来,我们二八分成!”

柳子明是当兵的,不怕谁比他硬,窦烈山不硬,他转圈儿,转的柳子明分不清南北,直接去找巴彦。巴彦现在哪儿是他能够见到的?达官贵人围着呢,人家官员的随从就把他轰出来了。

柳子明不甘心被人推推搡搡,赖在大厅里冲楼上喊:“我是这儿的老板,收食宿费总可以吧?不交钱,今天就断水断电!”

楼上一个秘书模样的探出头来:“谁在这儿大喊大叫?打扰领导们清修,打电话让武警过来,先关个十天半个月!”

柳子明登时就气蔫儿了,气鼓鼓的出来找窦烈山。

“窦校长,你上去跟巴彦说,乖乖把钱交给我们,要不然,他卷铺盖滚蛋!”

“别,柳老板,这话得小声,别让人听见!巴彦是给我面子,才回来的,你以为北京没有人留他?北京人留不住他,这才巴巴儿从北京赶过来求他传功呢,他还愁没有地方?你赶他走?刘书记就是为了留住他,才要修法坛、明堂呢!这话儿让市委的人知道了,你就等着倒霉吧!”

柳子明张大嘴,半天蹦出一句:“在大厅登记收费,前台和原来住宿的一样,收费加一倍!”

“这好,收费才是正路子,咱们把巴彦赶走了,拿什么叫‘藏传密宗养生堂’啊!”

柳子明又一口气被憋回肚子里。

前台挨房间开始收住宿费,结果收来了不到两千现金,客人们骂骂咧咧的嫌这里不能签字!这帮人到哪儿住宿,不是当地安排好的?谁出门带着钱!当天下午,刘锦辉就过来收拾了柳子明一顿。

“楼上的吃喝拉撒费用我全包了,到时儿你找财政局要,再有客人反映你服务不好,工商局来吊销你的营业执照!”

刘艳玲让李小龙去给柳子明做工作,把要建的法坛、明堂作为股份加入到公司里来,一点儿也不了解柳子明现在的处境。她忙完了手里的活儿,就喜欢到东门外溜达。

修车的老头儿还在,他女儿和自行车不见了。

“大叔,你姑娘呢?”刘艳玲问。

“病了,家里躺着呢!”老头头也不抬。

“哦?怎么了?您带我去看看!”刘艳玲当然关心自己新搜罗的“小分队”。

“看什么,你走吧,”老头儿冲刘艳玲挥手,“都是钱闹的!”

“您为钱犯难?需要多少?”刘艳玲当即想帮助他。

“还敢要你的钱?”老头子流泪了,“就因为你给了钱,奎娃要分一半儿,柱子不答应,挨了一顿暴打!”

“什么?大家分钱不均吗?窝里斗?怎么还会打女的?”刘艳玲一下子想到小偷素质不高上去了。

“嗨!柱子他们给你办事儿,拿到钱,一高兴就去喝酒,让奎娃他们知道了!奎娃收这一片儿的保护费,知道柱子有了外快,要分一半儿,柱子不答应,两拨人就打起来了,柱子他们打不过人家,亚男的自行车就被人家抢了,在家生气呢!”

“奎娃他们几个人?”刘艳玲有她的打算。

“主要能打的是四个,奎娃,卫红,阿龙跟二平!其他的都是跟着混饭的!你…”老头儿看了一眼刘艳玲,显然不知道怎么称呼她,“反正不好惹!”

“你姑娘叫亚男?我想带她去我们公司,你愿意不?”刘艳玲问。

“你公司是干什么的?”老头警惕的问。

“再不济,比偷自行车强!”刘艳玲说完后悔了,赶紧笑着说,“放心吧,是正道!”

“唉!”老头叹口气,“要饭吃的,没有资格点菜!我去叫她出来!”

修车人站起来,朝城门走,刘艳玲这才注意到,他脚步轻快,腰板直挺,不像看上去那么老。

狗市就是买家用小零碎儿的,沿着城墙根儿,有门面的,贩卖假烟假酒,倒腾古玩字画,玉石印章,门面前面摆些热带鱼的玻璃槽,大大小小的圆玻璃金鱼盆儿,小贩儿们拿着绿窗纱缠在铁丝上算是漏勺捞热带鱼;算是大摊位,能搭起窝棚的,是卖拖把,塑料盆儿,扫帚簸箕的;当间儿的行车道上,摆着一溜烟儿的钢丝床,床上堆满着各式廉价衣物,胸罩、裤头,袜子;靠近修车摊儿这边的马路牙子,就是出售小狗、小猫,兔子,鹌鹑的空场子,城门边儿摞着比人还高的各式花盆儿,瓷的,陶的,塑料的,大的小的,把这儿的市场和车水马龙的城市和这儿隔开,形成了一个小世界,有人的地方,就有社会,奎娃领着一帮人在这儿收保护费,刘艳玲想会会这个奎娃!

“老板!”亚男穿着粉红的T恤,下身是白色的七分裤,看来是打扮了一番,过来和刘艳玲打招呼。

“叫我艳玲姐!”刘艳玲带亚男回公司,“柱子呢,被打跑了?”

“柱子哥要拿刀子把奎娃捅了呢,我劝不住!”

“玩儿命啊,多能耐,瞧这点儿出息!”刘艳玲笑了,“你给柱子说,让他和奎娃约一架,赤手对空拳,明儿晚单练,我瞧瞧,看他敢不?”

“柱子哥会吃亏,他们人多手狠!”亚男不答应。

“不怕,我们也有人呢!”刘艳玲笑嘻嘻的对亚男说,带着她来见独孤城。

“城哥,帮我打一架!亚男的男朋友被人欺负了!”刘艳玲笑嘻嘻的说着。

“打架?不为钱打什么架?”独孤城随口就答。

“哎,你提醒我了!”刘艳玲拍着手,“擂台赛,打赢了,我有奖!”

“艳玲妹妹,你想干什么?”独孤城知道刘艳玲从来不做无谓的事情。

“我想要个保镖!”刘艳玲还是笑着。

“不费事儿,我把人召集来,你随便挑,看上谁,跟你走!”独孤城很直接。

“你的人是你的人,我要自己收的!你给我派几个压阵的!”

“你是认真的?把人的底子拾清楚了?”独孤城不放心了。

“还没有见过呢,东城墙根儿狗市你知道不?到时候,我有办法!”

第二天傍晚,独孤城带着韩彪和五个弟兄,在狗市拉开场子,赤手空拳对练,对外放话,胜者,就拿小杌子上的一万元。

听说要打架,狗市上的闲人照例躲远了,亚男给刘艳玲指着米线摊边站着的几个人:光膀子蹲着的是阿龙和二平,吃米线朝这边看的是卫红,旁边穿一身亮眼运动衣,文质彬彬,双手抱在胸前的是奎娃。

刘艳玲给独孤城一摆眼色,独孤城拍了拍巴掌,对练的人散开了,柱子站在场子中央,冲奎娃他们招手叫阵!

卫红放下筷子,往场子里走,并不搭理柱子,而是对着独孤城:“说好了一对一,怎么不讲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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