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辰微微皱起眉头,似乎真的像是遇到了什么难题一般,拈着洛洛发丝的手也下意识的顿了顿,扫了扫洛洛的脸,又扫了扫她的身子,眉头皱的更紧。"看来我得想个办法把你和我绑在一起了!"他终于出声,眉头仍旧皱着。
洛洛最是见不得他为难的样子,连忙伸手将他眉心的褶皱抚平,而后笑骂道,"就你还把我绑起来,我不把你绑起来就不错了!"
谁知,苏景辰仍旧皱紧了眉头,翻过身,十分严肃的看着洛洛,"那你现在就把我绑起来吧!我保证我不反抗并且还帮你!"
"你!"洛洛面对这样的苏景辰有些头疼。
苏景辰语气愈发深沉,"讲真的,你看我多好,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能文能武。还能任你欺负,还能赚钱养家,多好啊!"他十分认真,甚至算得上是如数家珍,说到这里更加严肃,"而且..."
"...咳,而且什么?"洛洛感觉自己额角突突的跳着,觉得人生好艰辛。
"而且我还能帮你传宗接代!"苏景辰一副天都塌了的样子,"咱们生两个...不行,三个!"
"停停停,咱打住。"洛洛听不下去了,翻了个白眼,终于打断他的遐想"苏景辰,你在做梦吗?还是吃**了!"
苏景辰不满的看着洛洛,洛洛不等他再说些什么,便迅速接过话茬来,"再说了我用得着你帮我传宗接代啊!"
"不让我,你还想让谁啊!"苏景辰铿锵有力的说着,而后小心翼翼的探了探手,轻轻搭上洛洛的腰身,"难不成你还有别的备胎,想要来和你传宗接代吗?"
"苏景辰!"洛洛终于忍不住了,却在她还想继续反驳的时候,原本安分坐在沙发角落的某人突然倾身而下,将洛洛压在身下,不由分说的堵住某人微张的唇瓣。
他眼底带着不加掩饰的笑意与戏谑,在空隙之处带着几分低哑性感的声音,"看来我要抓紧了,不然我的女朋友都要和别惹传宗接代去了!"
"唔...苏景...辰..."洛洛被他制服得服服帖帖,目光扫过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用力推着苏景辰的身子,"你给我滚开..."
"不行。"苏景辰停住动作,在离洛洛的嘴唇不到两厘米的距离时用气音撩拨的说着,话落,又倾身而上。
"嗯...不行..."洛洛再次推开他。
这一回苏景辰再也没有停止索取,"我不能让你有任何反悔的机会!"
直到景辰吻到了洛洛的眼泪才感觉身子一凉,发觉自己刚才做了些什么"洛洛,对不起!"
洛洛抱紧自己害羞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间,景辰也一直坐在沙发上深深的懊悔。刚刚怎么就那样了呢!怀中还弥漫着拥抱着洛洛时她周身盈逸的香气,他甚至能感觉到有柔顺的发丝扫过他的脸颊颈间。他今天才知道,原来自己竟是如此在意。她为什么就不可以承认再多喜欢他一些呢。为什么不能在乎一下他感受。他以为此时自己这些情绪源于嫉妒和不甘,却没发现,其实他只是难过而已。刚刚他才切身地意识到,自己对洛洛真的已经爱到了骨髓深处了。景辰冷静下来之后,去到了洛洛的房间里。
景辰坐到洛洛的床边上蹭了蹭她的头顶,嘴里念叨着,声音虽还带着几分性感,却也是十分软萌"洛洛,对不起,洛小爷,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吧!"
洛洛最是受不了他这个模样,只得认命的原谅了他"哼,发你今天晚上就坐在这里看着我睡觉!"
"好,你睡吧,我看着!"景辰给洛洛盖好被子像哄小孩那样轻轻拍着洛洛。
在另一边云氏集团的办公室里,云初的手机上显示着刚刚洛洛给他发过来的微信"初然哥,我和景辰和好了!果然,我们两个对于彼此还是离不开的!"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初然一时没有握住手机,使得他掉落在了地上。初然也并没有去捡它任由他在地上躺着。
初然闭上眼睛躺在了椅子上,心里不禁想到抱怨道洛洛你为什么总是选择景辰......他根本是赢不了景辰的。今后,他大概永远无法像景辰那样,随意地开口,提醒她一句,头发乱了。只能像哥哥那样,对妹妹说"你头发乱了!"眼神中也要克制自己对她的爱了!想到这里,初然心中涩意几乎令初然呼吸一滞。第一次他不想再沉默了,不想顺从地接受一切,独自忍下苦涩。于是他拒绝洛洛的触碰,冷言相向。他想让她知道,他并不总是那么大度,顾全大局。他也是会难过的。也希望在病痛折磨时,有她的陪伴。在无尽黑暗中,他只想能常听听她的声音。他也是敏感的,自卑的。他也常常厌恶自己,也需要她来教他该如何被爱。即便他没有洛云那么好,可他已经很努力了,就不可以,也爱他一些吗。可是,她不懂的。她最终只是被他的字面意思惹恼了而已。一路昏沉,云初然再次清醒的时候,是有人打开车门扶着他下车。
乐珊在他耳边低声解释。"走吧,我扶你回房间,这两天你好好休息,虽然你的眼睛能够看得见了。但是也不能过度劳累!"
云初然听着,如失了心神般,没什么表情的变化,只轻轻地点点头。他如筋疲力竭一般,身体使不上一点力气。不知经过何种治疗,胃部已经从尖锐的刺痛转变为一种持续的钝痛。他不适地皱眉,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洛洛..."刚张了口,却因为嗓子嘶哑,没有发出声音。
乐珊在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心都凉了,她以为自己本应该有很多事需要去想,她以为初然已经接受洛洛是他妹妹的事实,她同样也认为自己可以接受他们之间的关系,但是她错了。现在的她必须想清楚,眼下的局面,她该怎样走下一步。但大脑却像坏掉似的,罢了工。乐珊看着熟睡的初然心里想"云初然,我好想把你忘了啊!可是我做不到!就算是我现在说我已经忘了你!可这不过自欺欺人而已。我刻意地阻止自己去想你的时候,其实就代表着你在我的脑海中已变成了一种下意识。忘掉一件事情的正确方法是用思考另一件事情来代替。可当
我思考过所有与你无关的东西之后,脑海中剩下的便全部都是你的一切了。"回想着最近发生的一切一切顷刻间如海水涨潮般,汹涌而来,她无法抵抗,只能任由回忆将他淹没。对着熟睡的云初然乐珊发下了自己的誓言"我会一直等着,不会放弃。"
在美国的医院里,韩羽枫被彦西成功的送了进来,对面的床位住了一对母子。
空荡的双人病房,终于有了些人气儿。对韩羽枫来说,四周有了各种声响,常能将他从痛苦的思绪中拉回现实世界,让他感觉到自己还活着。那个孩子比他要小一些,似乎是喜欢碳酸饮料,结果喝坏了肠胃,才进了医院。本是不算严重,不需要住院的,只是母亲担心他小小年纪落下病根,坚持要入院治疗。她也是时刻陪伴在孩子身边,忙前忙后片刻不离。
每日听着她对儿子温言细语,韩羽枫想起当初,元媛对他的照顾,当初刚刚进入学生会出去拉赞助,经常是会被灌的不省人事,久而久之胃也就不好了,每一次喝多了住院,元媛总是一脸担心的照顾着他,嘴里也在不停的抱怨着。韩羽枫听着,便觉得自己仿佛也得到了些许温暖,虽然,是偷来的。
对面的孩子常常疼的在床上翻滚**,他每日静静的听着,也觉得胃里疼痛更甚。但即便疼到发抖,他始终是平静的,对他来说,比起孤独,疼痛好忍受得多。这天他忍过了一夜煎熬还昏昏沉沉的时候,隐约听到有人在和他说话,"医院的蛋**你吃不下去,让你家人做点好消化的东西送过来会好一些,总是靠输液身子会越来越虚的。"他用了很长时间才反应过来,这是正给他扎点滴的护士。又用了很长时间才理解她的意思。而后他真的认真思考了很久,却没有想到有谁该对他负责,原来他吃不吃的下东西从始至终只是他自己的事。
所以他开口回答,嘶哑而低弱,"没有家人。"
没有人回应,护士早已推着手推车去了其他病房。原来他回不回答,也没有人在意的。他轻轻笑了笑,白白思考了这么久,好浪费。
后来渐渐地,韩羽枫开始分不清自己是睡着或是清醒,就像回到刚出来的那段日子。每当胃部疼痛加剧的时候,他知道是深夜了。熬过了一夜的折磨,好不容易睡着或是痛晕过去,很快又会被早晨查房的护士叫醒。明明是一直在接受治疗,韩羽枫却感觉自己的身体是越发差了。到了这几日,甚至连抬起手臂接过体温计都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