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那干脆,只给他留下一具没有灵魂的容器。
白柳很清楚,他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骗黑桃为喜欢他,然后随之他的死亡,他的痛苦,他的背叛痛苦。
黑桃是很殊的玩家,他没有灵魂,只是单纯地以容器的形式存在,所以白柳无法他完成灵魂交易控制对方。
而这具名为黑桃的容器防御力极为强悍,就算有什攻击突破了防御力的屏障打到了黑桃,甚至黑桃打得半死不活,也无法让黑桃这个直觉系生物产生【痛苦】这种感觉。
这家伙脑中直白得只剩下胜负,根本不会为任何外在的攻击产生生理性的痛苦。
要献祭黑桃的痛苦,那只能是心理的。
也就是让黑桃对谁主动产生感的依附,再通过这个媒介让黑桃感到痛苦。
白柳就是这做的。
而黑桃如果有灵魂,整个过程就简单多了。
白柳只需要黑桃进行灵魂交易,因为灵魂交易后,灵魂卖给他的玩家会对他产生一种无法抵抗的感依赖感,白柳可以轻易地通过己的“死亡”让对方感到痛苦。
比如刘佳仪唐二打。
好在黑桃很单纯,整个过程的操作对白柳说并不算难,虽然最后不清楚好感度的层级,但黑桃的确对他产生了至少是朋友以的感。
【系统提示:玩家逆神的审判者是否使用技能武器(审判者的字重剑)?】
【确定】。
一巨大字重剑斜跨出现在逆神的背,剑的柄刚好逆神放到脖颈后的手给握住。
这剑巨大,剑身长约两米,宽约两个成年人的巴掌,横向的柄也有五六分,打眼望去就像是一个字架,看起分沉重,压得逆神都肩膀都矮了一点。
“真重啊……”逆神抱怨了一句,“为什技能武器会这重?不是我的欲望变的吗?给我变轻一点啊。”
他话音未落,面前一直风平浪静的湖面突然在中央形成了一个漩涡,转动着周围的一切东西,无论草木,枯树,尸,还是岸边的东西都变成了某种抽象的彩色线条给吸了进去。
整个世界就像是一个触碰到bug之后崩解失效的游戏,开始以湖里的漩涡为中心一点一点消失,而这种消失很快弥漫到了岸边的逆神唐二打脚下。
唐二打迅速地刘佳仪背了起,跳到了还没有崩解的地方,神色凝重。
“出去吧。”逆神头也不回地冷静说道,“我会你的战术师给安全地带出的。”
“我不喜欢伤亡。”
流动的色彩线条疯狂地吸入漩涡内,唐二打看了逆神他肩膀的重剑一眼,拍了拍刘佳仪,镇定道:“先走,我留在这里帮不忙。”
刘佳仪死死地盯着逆神的背影,咬了一下下唇,最终点出了面板:“我知道。”
白柳不让他插手的事,他都插不手。
刘佳仪唐二打退出了游戏。
逆神终于松了一口气,总算走了。
他可没有握在两个邪神等级的人物手下护住刘佳仪唐二打。
逆神看了一眼漩涡越越大的湖泊,无奈地深吸一口气,然后提着剑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朝着吸走一切的漩涡中心游了过去。
……黑桃真是太乱了。
知道邪神到处在搜罗陨落的他的怪物书灵魂身份——旧邪神塔维尔,要将这张身份牌彻底污染。
然后黑桃居然还在一个全是邪神污染源的游戏里己的灵魂封印解除了,塔维尔这个怪物身份给召唤了出,结果就触发了世界线崩坏,要迫吸收储存这个世界里的所有东西。
要是塔维尔这个怪物身份邪神完全污染,黑桃这家伙的灵魂就彻底没救了,真的会变成游戏里没有我意识,只知道攻击的npc。
——会变成一只完全的,不可能再离开游戏的怪物。
漩涡的中心已经卷到了湖底,是一片裸露在外的泥地,跪在泥地的是两个相拥在一起的人,或者说怪物。
整个世界的线条混在湖水里不断地灌入塔维尔的后背,他环抱住白柳,眼神越越涣散:“我没有抛下你离开,我一直都在……很努力地,想留在你身边,想见你。”
白柳双手紧紧抓住塔维尔的肩膀,头埋进塔维尔的怀里:“……我知道。”
“不要讨厌我。”塔维尔的声音轻得几乎空灵,他抬手想要拥抱白柳,但抬到一半又无力地垂落了下去,“不要……向邪神献祭你的痛苦,不要为了我去做你讨厌的事。”
“我会很生气……很难过的。”塔维尔很轻很轻地说着。
白柳深呼吸:“我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塔维尔低头,头放在白柳的肩膀,嘴唇苍白得没有任何血丝。
他看到了白柳身边那根还在不断变黑的鞭子,很轻地说:“你在说谎,你骗我。”
“你无法控制己的欲望,还是想要那个邪神赐予你的力量,为什?”
白柳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塔维尔垂落长睫:“你已经讨厌我到,连回答我都不愿意了吗?”
背后塔维尔吸收的湖水变得越越红,越越粘稠,邪神的旧木雕在湖水里微着,木雕的心脏缺口越越大,大量的红色涂料这个缺口涌出,将所有湖水都变得一片赤红。
随着这些湖水涌入塔维尔的身,他原本泛着微光的银蓝色眼眸变得失焦,声音变得越发生涩恍惚:“——你真的不愿意再信仰我了吗?”
【系统警告:玩家黑桃的怪物书身份《陨落的旧邪神》欲望即将失控!请及时取下身份装备!】
“你真的那想要他给你的一切吗?”塔维尔的声音断续,透出一种让人不安的绪,“他能给你的一切,我也能给你。”
塔维尔猛地向下压住了白柳,单手握住面色愕然的白柳的双手摁在地,他眼神里透着一种失控的执着,语气很柔:
“我是你信仰的唯一的神,神不允许你背弃信仰。”
“如果你真的要哪个邪神完全污染,那个邪神也应该是我。”
塔维尔的长睫轻颤,他伏身下去,将额头抵在白柳的心口,同时动作生涩地将手伸入了白柳衬衣下摆:“我要彻底地污染你,白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