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逼迫白柳对塔维尔做,那些投资人,那个厂长对他做的事情,再逼他成为他原本应该成为的那个人。
白柳都不做,不过他也不是毫无办法,只是需要赌把。
但这个办法塔维尔不允许。
白柳在到这个办法的瞬间,很快地低下了头。
塔维尔太了解他了,白柳很难在这个家伙面前藏住自己的法,只能收敛眉目假装在思考,然后给答案:“……解药吧,我没有其他选择了,我已经和其他人做了交易了。”
“那只需要我的血液就可以了。”塔维尔伸手,支带刺的,微小的,血灵芝藤蔓从他白皙的手腕下青色的血管里穿,鲜红的血液瞬间绕他手腕两侧倾斜而下。
藤蔓贪婪地环绕血液流过的路径开始肆意生长,捆绑状的在塔维尔的手臂上往里蔓延,尖利的黑刺刺穿瓷器般雪白的皮肤,很快更多的血液从洞状的伤里涌了来。
塔维尔的脸色随藤蔓的缠绕迅速的苍白下去,呼吸的节律也开始因为失血过多变得缓慢,血液从他抱白柳的指尖上不断滴落。
“我……需要个承装血液的容器。”塔维尔眼睑半阖,停停顿顿地说,“就像是受洗池那种。”
白柳的视线在房间内环视圈,格在了个向上开横放玻璃展示柜上。
塔维尔自觉地躺了厂工们为他的心脏准备的更换玻璃柜——这柜子刚刚被拉来白柳他们就闯来了,还是完好的,没有破损,和塔维尔的身高差不多长,恰好可以让他躺去。
无声无息渗透来的血液很快浸没了塔维尔放在玻璃柜两侧的手背。
——这场景和当初谢塔在教堂里躺在受洗池模样。
白柳下意识地别了过脸站起背对这幕。
他的呼吸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双手不停地放开和聚拢,直近距离的靠近塔维尔,香气导致他的精神值直在缓慢下降,到现在这刻,终于到了现幻觉的临界点。
他脑子里开始现很多纷杂的声音:
【——简直像个怪。】
“找镜子来做么?”塔维尔问。
“让我看到我自己。”白柳说。
【对啊,谁心里的最重要的人是这种怪呢~】
【哇,白柳你脸上的表情好恶心,你刚刚笑得好奇怪!】
“为么要看到自己?”塔维尔问。
白柳垂下脖颈,他低头平静望地面水洼倒影里的自己,仍由那些玫瑰的波光宛如曾经的夏日水潭湖面目眩神迷地映在他瞳孔里,脸上么情绪也没有。
就这样静了很久很久,同时,他手中夹的红桃a扑克牌中心的桃心飞快转。
桃心里的人很快从苏恙变成了另个人。
白柳的头发变长,四肢变成宛如雕刻般有力完美,身上布满了针孔,脖颈穿刺处荆棘,浑身沐浴在血液里,银蓝色的长睫垂落,浅粉色的玫瑰原液混合血从他的下颌,睫毛上滴落,卷发在腰后盘曲。
“因为这次……我成为那个被折磨的怪。”白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