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他温柔问道。
顾婷语抽噎到停不下来，啜泣摇头：“不知道……”
“我没杀人，毕竟你还活得好好的，公平起见，我只是叫他们这辈子不能跟女人上床，也生不出孩子而已。”
那么那么恐怖的事，是他为自己做的。
顾婷语哭的更加不能自已，不知道是吓得，还是别的什么。
“而你以后记住……”
“我不需要你什么感谢。”
“你现在是我傅楠逸的私有物，在做什么决定之前，想一想，我傅楠逸许不许……”
“婷语，懂了吗？”
他的话太温柔，又太阴森，顾婷语哭得浑身剧颤停不下来，也丝毫不敢动弹一星半点。
“记住了就抱我。”
他命令。
顾婷语哭的昏天暗地地紧紧抱住了他的脖子。
娇软的身子像筛糠一样。
“对不起……”她哭得一抽一抽地说。
傅楠逸温柔揽住她，一笑，说：“你再说一次？”
她不敢。
顾婷语紧紧地搂着她，鼻涕眼泪全部都淌在了他肩膀上，她语无伦次地说着话，解释着自己的行为：
“我不想要当烈士……真的……我不是故意那样的……我也想要像桑桑那样，如果丢了她爸妈会发疯……我可以不要别人发疯，但是哪怕担心我一点点也是好的……”
“可是我都没有……”
没有任何一个人。
觉得她顾婷语丢了是一件天大的事。
顾婷语抱得他更紧了一些，像个孩子一样彻底嚎啕大哭出来。
道出了这么久以来她埋在心底最痛的那件事的回忆。
“我小的时候被狗咬过……”
“特别特别大的狗……我后来查过了……才知道……那个狗叫阿拉斯加……很大很壮……毛都是红色的……”
顾婷语嚎啕哭着抹着脸上的眼泪，哭喊道：“我刚去顾家就被它咬了……那是邻居家的……顾沉山，他打了我一顿，跟我说都是我的错，说我不该跟人家家里的狗起冲突……可我屁股都被咬烂了……他不帮我包扎……只是拽着我……到邻居家……要我给那条狗道歉……”
隔壁住着的那户官员，权势也很大。
阿拉斯加本身温顺，那只野生的却是底下人贿赂那官员送过来的，来第一天就咬人。
小小的顾婷语穿着大一号的衣服，血从大腿根一直淌到了脚腕处。
顾沉山拎着她一条胳膊，一直把她拖到那条狗前面，说：“快！给松子道歉！给你陈伯伯道歉！你这个有娘生没狗教的！”
顾婷语傻了，顾不得大腿根撕裂般的痛，她被迫跪在地上，那狗都比她高一头。
顾婷语血性，眼睛红着抓起路上一块石头，就朝着那随意咬人的狗丢了过去！
狗被砸到，狂吠了起来！
她身上带着伤，顾沉山就气急败坏拽她过来一阵狠毒的暴打！
就好像。
她的命连一条狗都不如。
当然。
她也不是因为这种压迫而从此自卑得以为自己的命都不值钱了。
只是。
生者如父母，都不对她疼爱。
她觉得自己从此再没资格得到天下任何人的疼宠。
没有所谓平白无故的爱情。
也没有必然不受伤害的友情。
她只是顺其自然。
“……”顾婷语哭的撕心裂肺，攀着他的肩膀，所有的眼泪都淌落在他肩膀上，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
虽然后来，小小的顾婷语跟那条被训练温顺的狗相处的不错。
那狗狗叫松子。
但是。
每一次顾婷语从外面上学回来跑回顾家，跨过那道门槛的时候，感觉就像跨进地狱一样。
暗黑。屈辱。伪装。
她乐呵呵的很容易满足，却自己知道，她心里的那一面自信的墙早就塌陷了。
那帮绑匪围上来的时候，她就下意识觉得，桑桑比她重要。
桑桑有人担心。
至少让桑桑和那些学生们，都不要有这么悲惨的经历吧！
顾婷语就是这么想的。
走廊里，护士路过病房好像听见了什么，几度想凑过来看看。
怎么好像有人哭啊？哭的撕心裂肺的！
但随性的小护士赶紧拉住她，不让她进去看，天知道一个多小时前傅楠逸进去了，现在里面就算有天大的动静，都不可以进去！
傅楠逸紧紧抱着怀里的小女孩，她哭得肝肠寸断的，简直是在嚎啕大哭。
他温柔冷笑，轻轻抚着她的头发。
一直到她把一切委屈不平都彻底嚎哭出来。
哭吧。
哭完了就好了。
可她一直哭个不停。
一直不停。
傅楠逸深吸一口气，再慢慢慢慢地吐出来。
“别哭了……”
他低哑的嗓音在黑暗中像漫开的烟雾，飘渺入心，笼罩住她。
他俯首，情不自禁地去亲吻她的额头，她咸涩的眼角……
“婷语……不哭……”
087婷语，我来教你……
“婷语……听话……不哭了……嗯？”
他低声诱哄，嗓音温柔得快要将人融化……顾婷语只觉得一股滚烫在自己身上游走，傅楠逸探入了那宽松肥大的病号服里面，一点一点触摸着她娇嫩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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