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太阳快要落下,一人一蛇回了庙里,梵尘的大师兄匆匆忙忙地从庙门口接他,一脸焦急:“你去哪了?主持准了你半天休,你脸色怎么这么不好。”
勾旨在他手腕上收紧了蛇身,表达着自己的不满,大师兄继续说:“眉宇间积着阴郁之气,脸色...你莫非被什么东西缠上了?”
他十分委婉地说着,话本里不少编排和尚和妖私奔的故事,梵尘的样子实在太像被妖怪勾了心神,大师兄抓住他的手腕,勾旨立马顺着手臂爬了上去。
“我替你把个脉。”
梵尘不好拒绝,试探性地想抽回来手,却被紧紧抓着,大师兄皱着眉,似乎把不出什么,和妖怪有染的脉里都有杂乱的气息,虽然他的师弟修的那种功法,但不排除还能有男妖勾引他。
可这脉里非但没有妖的杂乱气息,还在丹田的位置隐隐的温热的热流,他不精通医术,只会看些简单的脉象,最后归于梵尘练功过度,根基虽稳,但前进有些阻碍的脉。
回了禅房,梵尘丢下勾旨,自己做自己的事,勾旨在房间里打转,紧跟着梵尘。
“为什么不和吾说话,刚刚不是都做了嘛。”勾旨拉住他的手。
没想到梵尘甩开了他:“我要念经,我还要禅定,不要打搅我。”
原来妖族里常说的“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人族也可以做出来这种事。
勾旨用手指缠着他的指头:“你是在担心什么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坐在床榻上,正要准备禅定的梵尘愣了愣:“嗯?”
“担心被你的师父和师兄们知道你...”勾旨用火红的尾巴尖在他胸口打转,“和一个妖有染,你会怎么样。”
梵尘思考半晌,用仿佛和自己无关一样的语气说:“被逐出师门,所有佛法之地将永远不欢迎这样的人,好些的可以主动还俗,如果造成不好的影响,是会被逐出师门的。”
“你怕吗?”
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抖了抖,是啊,做了这么多次了,那条蛇刚表了心意,两人应当是黏黏腻腻的伴侣,可能是梵尘太过迟钝,一直没做出什么回应。
勾旨坐在他的身后,伸出尾巴从床榻落到了地上:“是条有个蛇尾的妖怪,你不怕误了你修行的路?”
他笑了笑,拍了拍梵尘的肩:“算了别想了,你脑子里不是经就是法,快过年了,今年我们可以一起过。”
平时都是和师兄弟们组织着镇上祠堂和庙的祭祀,对于他们来说,年是个隆重的节日,对于勾旨嘴里那股兴奋的感情,他不太理解。
“第一个年呢,我要想想怎么过。”勾旨认真思考片刻,最后眼睛一转,“要不去庙会里逛一圈,带你去最热闹的地方,烟火盛开的时候,我们可以在人群角落里做爱,是不是很刺激。”
“闭嘴!”
前面说得还算可以,后面那句简直是不知羞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过完年后入春,春天吾的发情期比秋天的激烈哦,小和尚,你愿意陪我吗?”勾旨抓起他的手十指相扣放在自己胸膛上,眨了眨琥珀般的眼睛。
“滚。”
“那吾就要找别人了哦。”勾旨感受到握住的手抖了一下,“要找到和你一样的那倒是太少了。”
说完便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年底里庙里很忙,香客不是很多,比平日少些,清扫完后准备祭品,在除夕夜里,一些弟子会被派去山脚镇上的祠堂帮着祭祖。
山上的庙里贡品比较简单,没有荤腥,祠堂里的贡品有荤有素,虽然他们不杀生,但已经是修降魔道的僧,帮衬着镇里处理贡品也不是不可以。
今年轮到梵尘了,一般明年要出去云游的弟子都会被派去,再带着几个小沙弥去见见世面。
今天是腊月三十,梵尘一大早就起来,结果天天盘在自己屋梁上的蛇不见了,之前嫌弃他挤床上,就赶房梁上去了,每天早上睡醒都能看见一条红影盘着房梁。
不等他去找蛇,他的小师弟们在门外敲他的门,梵尘换了身素净的僧袍,带上了白色的背云,背云在身后坠着淡青色的流苏,悬在腰椎下,一走一摇,像一个小尾巴。
他推门出去,三个小和尚正坐在门口,看见他出来,恭恭敬敬喊了声师兄,这些小沙弥站起来还不到梵尘的腰,约莫五六岁,围着梵尘倒是好玩。
另外两位师兄在庙门等候,几人下了山,街道上张灯结彩,几个小孩好奇地边走边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走了一段路,到了祠堂,管事的朝他们欠欠身,迎了进去,客套一番,开始安排工作,梵尘带着小和尚叠火纸,其他人去准备祭祀用的东西。
火纸要叠许多,在子亥之交,和尚们念祈福的经,迎完新年后就可以睡了,今年的祭祀,管事的人说不用祈福了,换成一起吃年夜饭。
夜幕降临,庙会上也亮起灯笼,从祠堂里望去,一片灯火摇曳,自从早上到现在,勾旨一直不见踪迹,祠堂里陆陆续续来人敬香,除夕夜祠堂里敬香的人比庙里多多了。
他望着发呆时,耳朵一痒,接着听见勾旨缱绻的嗓音:“想我了吗?天上有点事,一会儿就去找你。”
他才想起来那是神,过年一定很忙吧,直到年夜饭的桌子都搬过来了,之间没有收到一个传音。
梵尘他们不喝酒,给专门安置了一张桌子,镇上辈分最大的人站了起来:“大家吃好喝好,昨夜我接到祖先托梦,他们想让我们后辈过年放松点,大家都别拘谨,小孩们想去庙会逛的就去,今天辛苦安山寺的师傅们了,你们吃不惯这些就和我说。”
梵尘朝他们行了个礼,现在是戌时,等亥时例行祭祖,小沙弥们早就吵着去庙会逛了,他们只好带着小孩出去。
小孩们看见一个摊子都要好奇地望望,跑到一个做糖人的摊子,抢着要买糖人,梵尘跟在他们身后掏银子,糖浆在签子上作画,他站在街上时不时看看远方,似乎期待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等到他们的糖人做好后,一个清冷的男声在他们身后响起:“糖人怎么卖的?”
梵尘猛地回头,对上那双琥珀般的眼瞳,那人穿着一身玄衣,绣着红色的纹样,低头却没看见尾巴。
勾旨朝他笑了笑:“这么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梵尘的师兄拍了拍梵尘的肩膀:“这是?”
“呃...这是我之前去历练结交的好友。”梵尘编了个谎言。
却看见勾旨眼睛一转,朝他们拱拱手:“是,在下是在几个月前在妖族边界与他结识,不过一界游侠罢了。”
看他那身衣服不像是游侠,倒是像大门大派的弟子,估计地位不低。
“在下有数月未与梵尘法师见过了,能否让在下和他叙叙旧?”勾旨十分礼貌地说着。
两人装着好兄弟的样子,离开了这群人,梵尘手里捻着佛珠,垂着眼不看他,珠子越捻越快。
“你是不是想问我的尾巴去哪了。”勾旨借着长袖掩盖,用手指划了划他的手背。
“尾巴呢?”梵尘抽开了手,看了看四周有没有注意他们。
“以后我可以变成彻底的人了,可以做更多...”他眯起眼睛看他。
两人走到河边,这里有树林掩映,两人坐在石头上,勾旨忍不住地想去接近他,拉起他的手:“想去逛庙会吗?”
远处是庙会的灯火,时不时有烟火炸开,烟花在梵尘眼底炸开,勾旨抚摸他的脸颊,郑重地吻住他的唇,梵尘安静地闭上眼,白天不安的心在此刻平稳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勾旨起身坐在他的腿上,加深地吻下,手在背后勾起背云:“在庙会上就看见你这个小尾巴了,摇的真勾人。”
“你...你别乱动。”
在充满暧昧的庙会外,和相爱的人拥吻,两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怎么会不起反应。
一吻毕,嘴里全是对方的气息,嘴唇染上亮晶晶的津液,梵尘推着他:“还要祭祖,不能弄脏衣服。”
“那你帮吾舔舔好不好,吾好想你。”勾旨在他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眨了眨眼,似乎勾走了心神。
明明做过没多久,果然蛇性本淫,一想到一会还有正事,梵尘只能默念阿弥陀佛不理会他的勾引。
结果勾旨用硬挺的下身蹭他:“现在不弄,一直憋着,等开春后有你好受的。”
他的眼睛上扬着垂眼看着他,勾起嘴角:“还是说,你喜欢刺激的?”
“不舔不放你回去。”勾旨用双腿夹着他的腰,颜色绯红,手指在背后摩挲,孽根蹭着他的小腹。
“你...下去,我...我帮你。”梵尘耳朵一片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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