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我认识一个朋友，他家非常有钱，他家是这福州地界非常有名的一个商贾世家。”戴如雪想了想，然后对着林浩说道。
“你那朋友，叫什么名字？”林浩问道。
“他叫方子明，以前跟我在同一个私塾读书，从小玩到大的，有好多年的交情了。”戴如雪回道。
“他家是做什么生意的？”林浩继续问道。
“主要是经营酒楼这方面的生意。据我所知，方家在咱们福州地界，都已经开了三十六家酒楼了。除了昊天符文塔之外，咱们福州好像就属方家最有钱了。”戴如雪说道。
在福州，除了昊天符文塔之外，就属方家最有钱。
如此看来，这个方家绝对是不差钱的。
就是不知道，那个方子明到底肯不肯借钱给我。
总之，我一定会尽力说服他！
林浩在心里，暗暗琢磨着。
……
不多久后，林浩在戴如雪的领路之下，来到了方子明的身处之地。
这里，是一家叫做“悦来酒楼”的大酒楼。
悦来酒楼，属于方家的固定资产。
在整个福州地界，有三十六家这样的酒楼。
三十六家连锁式的酒楼，全部都叫做悦来酒楼。
只是，在刻有“悦来酒楼”四个金字的牌匾的右下角，还刻有另外一个小字，用以区分各座同名酒楼的不同。
这些个小字，往往都是诸如“壹”“贰”“叁”“肆”“伍”的文字，指的是该家酒楼的修建序号。
此时此地，位于林浩眼前的这家悦来酒楼，在它的牌匾的右下角位置，就刻有着表示修建序号的文字。
“原来是第三十六号连锁酒楼。看来，这座酒楼应该是不久前修建的。”林浩在心里想道。
“想什么呢，赶快进去吧！”
戴如雪一声小叫，把林浩从思绪当中给一把拖了出来。
很快，俩人越过悦来酒楼的门槛，踏入悦来酒楼的内部场景。
一楼大堂里面，整整齐齐、井然有序地摆放着二十张楠木红漆酒桌。
天色尚早，现在还是差不多上午八九点的样子，几乎没有什么客人。
中午和晚上，才是悦来酒楼人流量最大的时候。
现在时间挺早的，酒楼里虽然没有什么客人，但是伙计们都在辛辛勤勤地忙碌着。
有的酒楼伙计在忙着扫地拖地，有的酒楼伙计在忙着擦拭墙面，有的酒楼伙计则在忙着擦拭桌椅。
总之，洋溢着一片浓郁的工作氛围。
有一个年纪颇大，约摸花甲之龄的账房先生，正在柜台前有模有样地拨弄着算盘。
看到酒楼外面走进来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立刻放下手中的算盘，笑眯眯地迎了上去。
这个账房先生，不认识林浩，但是却认识林浩旁边的那个戴如雪。
“戴小姐，可曾认得老朽？”老伙计慈祥地问道。
闻言，戴如雪将关于这个老伙计的记忆，在脑海中搜索一遍。
突然想起来，咱俩好像有过一面之缘。
这座悦来酒楼，排号第三十六位，属于三十六座悦来酒楼当中，最后一个修建的。
大概就在三个多月前，这座悦来酒楼才正式开张。
酒楼的新掌柜，就是戴如雪的好友方子明。
戴如雪跟方子明是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所以开张的那一日，爱凑热闹的戴如雪也跑来道贺了。
就是在那个时候，戴如雪和这个账房先生有过一面之缘。
“噢，这座酒楼开张时，咱俩好像见过一面。”戴如雪回忆一番，而后作答。
账房先生轻轻笑了笑，捋了捋胡子，“距离饭点儿还有一两个时辰哩，戴小姐来这里肯定不是为了吃饭，当然也不是来找老朽的。想必戴小姐是来找子明的吧，老朽这就帮你把子明叫过来。”
言罢，转身欲走。
“哎哎哎，不用了老伯。”戴如雪向前走上两步，拦住了账房先生的去路，笑嘻嘻地说，“您告诉我他在哪里，我直接去找他就行了。不用劳烦您了。”
哎呦，本小姐这次可是带人过来找方子明借钱的！
您老好意思让方子明下来见我么？
“这样也好，”账房先生微微点了点头，“他人在三楼，你上去就看到了。”
“谢谢老伯啦！”
戴如雪道谢之后，连忙带着林浩走向盘旋木梯，很快便抵达至三楼位置。
三楼有一个单间，方子明就在这里面。
咚咚咚。
戴如雪轻轻敲门。
若是以前，按她的个性，肯定是“咚咚咚！”大声敲门。
但是现在，她是来带人过来借钱的，收敛了不少，只是“咚咚咚。”小声敲门而已。
“进来吧！”
从门那边，传出一道铿锵有力的声音。
门没有拴，戴如雪轻轻一推，就走进去了。
而身为陌生人的林浩，则暂时在门外候着。
方子明，现在的身份是这座悦来酒楼的掌柜。
他正在办公桌下，聚精会神地看着家族流传的经商书籍。
即便有人进来了，他的主要思绪仍然凝聚在书本之上，连头都没有抬起。
自然，也就没有看到进来的人是戴如雪。
“咳咳。”
戴如雪佯装咳嗽了三声。
听到这阵子咳嗽声，而且似乎是女人的咳嗽声，感到好奇的方子明立即抬起头来。
映入眼帘的，居然是三个多月未见的戴如雪！
“这不是戴大小姐么？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啦？”方子明连忙站起身来，脸上挂着真诚的淡笑，走到戴如雪的面前。
“什么戴大小姐不戴大小姐的！你以前不都是叫我如雪的么？”戴如雪白了方子明一眼，噘着小嘴说道。
听到戴如雪的话，方子明会心地笑了笑。
“呵呵。如雪，咱俩这都三个多月没见面了吧。以前年纪小的时候，咱们几个人经常在一起玩耍，黏在一块儿。现在长大了，倒是不常见面了。”方子明感慨道，对往昔时光的怀念之情油然而生。
“是啊。”戴如雪简单附和了一句，而后连忙说道，“其实我这次找你来，是有一件大事儿。”
闻言，方子明的眉心皱成一个“川”字。
那表情的意思是——真的？
“真的！”
都是老朋友了，戴如雪自然知道方子明的这副表情代表着什么意思。
于是乎，连忙强调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