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书 - 死对头破产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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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5章装神弄鬼

乍一听到这个名字,江珩顿了顿,深沉的眼底是一片透彻。

许枝鹤没告诉他自己已经知道他把燕回打成重伤的事,只是乖觉的靠在他怀里,委婉问:“燕回被关在里面,她现在应该四处奔走找办法吧。”

江珩不置可否,搂着许枝鹤的大手穿过她披在背后的黑发,一下一下,轻柔的顺着:“这些事,跟你无关,下回她再来骚扰你,叫保镖哄她走。”

“嗯。”许枝鹤轻轻的点头。

她又问:“许闻舟的后事......办的怎么样了?”

这段时间接二连三的发生了这么多事,如果她没住院的话,按理现在应该去给许闻舟守丧。

头顶,传来男人无奈的叹息:“这些事自有殡仪公司操办,我看你那个继母和继姐都没你操心的多。”

许枝鹤眨眨眼:“反正每天躺着也没事做啊,就想的多了些,不知道许闻舟出殡那天我能不能出院。”

“你想去送他?”

“......”许枝鹤沉默了片刻,“嗯”了一声,就当偿还他那三年的养育之恩。

许氏每月一次的董事会,气氛沉滞。

自许闻舟去世后,已经有数位董事,私下里来找江澜探过口风,几个月前,许枝鹤才在董事会上安抚重人,说许董不日即将康复出院,重掌大权,谁知等来的不是许董回归,却是许董去世的消息。

这下,谁都知道许氏要变天了,许闻舟手里的股权到底怎么划分,许氏是继续由许董的遗孀掌管,还是聘请职业经理人,仍未可知。那些之前私下里非议过江澜“头发长见识短”的,或者前几次董事会上公开和江澜唱反调的,此刻都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许氏内部形成一种奇怪的风向,底层人人安守岗位,高层人人自危。

大家都觉得随着新任ceo的上任,许氏的高层会有一次大换血,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些人都后悔当初没有站队江澜。

十点整,江澜一身巴宝莉黑色西装套装,在许琳和邹律师的陪同下,阔步走进会议室。

她一进会议室,原本聒噪的议论,戛然而止,每个人都感受到一股冷凝的低气压。

江澜径自走向主xi位,摘下墨镜,她脸上没带什么妆,哭过红肿的眼睛很明显,但胜在气质雍容,自有一种世家风范。

许琳昨天在医院吃了闭门羹,再加上燕回发生那种事,自然不可能有好心情,即使精心打扮,脸色也显而易见的憔悴,就连许氏聘用了数年的法律顾问邹律师,也看上去有点紧张的样子,频频的从口袋里掏出方巾擦汗,这才五六月的天气。

江澜刚要坐下,突然动作一顿。

顺着她的视线,许琳也注意到,主xi座左下首的第一个位置,竟然放着许枝鹤的铭牌!

当即瞪了一眼会议室里的助手,谁这么不长眼,上回许枝鹤不过临时代表许闻舟来开过一次会,竟然还专门为她准备了铭牌!

助手唯唯诺诺,想上前解释什么,就在这时,会议室大门再次从外推开,包括江澜在内,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门口望了过去。

站在那儿的,是一身黑色笔挺西装,气质卓然的江珩!

他手里拿着钢笔和文件夹,竟和这会议室里的其他董事一样,摆出一副认真严肃的表情,看着就像来开会的。

许琳看到他还觉得自己脱臼的右手疼了起来,耐不住性子质疑:“你来这里干什么?”

换之,这不是他该来的地方。

江珩以前在许氏上过班,尤其在燕宸科技面前扳回一城,那一仗欺诈式抬价打得尤其漂亮,许闻舟当着好些董事的面夸奖过他,再加上他长得一表人才,好些董事对他都还有印象。

但要来董事会开会,他还不够格。

江珩气定神闲的走进会议室,目标明确,一路朝着搁着“许枝鹤”铭牌的座位走去,薄唇轻启:“在没有遗嘱的情况下,我太太许枝鹤和许夫人许大小姐享有同等继承权,那么我代替她来开会,有什么问题吗?”

他说完,视线直直的望向站在江澜身后的邹律师。

邹律师被他一眼瞧得竟然心虚起来,又掏出方巾擦了擦额上的汗,扶着镜框冲江澜低声道:“按照我国继承法规定,是这样没错。”

江澜的眉心微微蹙起。

倒是她小瞧了袁挽这个贱人生的小贱人!

本以为说服邹律师不公开许闻舟生前拟的那份股权转让协议,许氏就是她牢牢攥在掌心了,没想到小贱人还搬出继承法来。

关于这件事,江澜之前也询问过邹律师,早年许枝鹤的确向她保证过不会要许家的一分钱遗产,江澜甚至还逼她签了协议按了手印。然而江澜把那份放弃继承权的协议拿给邹律师看后,邹律师却摇着头表示,这份协议是无效的。

放弃继承权应当在继承开始后、遗产分割前作出,而许枝鹤签署放弃继承权协议书时,许闻舟仍健在,二者之间并没有产生继承关系,所以这份协议在法律上无效。

但是这么微妙的细节,连她当初都没有注意到,她料定许枝鹤也不会在这上面打主意。

然而许枝鹤的确没打过许闻舟遗产的主意,江珩却不可能放任江澜和许琳拿下许氏,继续去在背后支持燕回。

燕家要报复他,他只有一口气把燕宸科技摁死,才能永诀后患。

按照遗产均分,许枝鹤大约能拿到11%的许氏股份,再加上江澜之前狗急跳墙,急着拉燕家注资,进一步稀释了手中的股权,他只要咬死这11%的股份,在董事会占有一席之地,江澜想要一手遮天为所欲为就不可能。

江澜和邹律师之间的低声交流,许琳听不懂,她只是紧紧握住了身侧的拳头,眼神如淬了毒一般盯着江珩。

她才刚嫁给燕回,夫妻俩还没有孩子,拜江珩所赐,燕回就失去了男人的象征,她等于下半辈子都得守活寡。这些日子,流甚嚣尘上,她已经成了南城名媛圈的笑柄!

同样的,会议室里,无数双眼睛来来回回看着江珩和江澜,等着看好戏的心态。

许久之后,江澜的收回目光,淡淡开口:“我先生的遗产还没有完成分割,所以那10%的股份应该还没有到许枝鹤的账目下,那么她有什么资格来这里开会呢?”

这时,一直没出声的前总裁特助黎涛站了起来,他清了清喉咙:“太太,二小姐一直得董事长看重,让她进公司历练也一直是董事长生前的夙愿。况且那11%的股份早晚是二小姐的,难不成还能生出什么变故吗?”

黎涛是许闻舟的心腹,也是最懂许闻舟的人。

上次二小姐在股东大会上的表现许董很满意,多次表示要把她接回身边手把手的教,如果不是事出突然,董事长就算把股权全部赠给二小姐,他也不意外。

黎涛这番话绵里藏针,暗指江澜想剥夺许枝鹤继承权。

江澜耸耸肩,一派坦然:“我只是按规程提醒,如果在座各位都不介意,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是加张椅子的事。”

这帮老狐狸恨不得许氏这潭水越搅越乱,他们才能趁势从中获利,怎么会不同意。当即有人摆手表示:“不介意不介意。”

江珩入座后,把面前“许枝鹤”的铭牌摆在手里,把玩了片刻,意味深长的往前推了推。

会议桌是长方形,他搁下的位置很微妙,再往前一分,就要到主xi位的前方了。

非议的,可若是横生枝节再发生什么变动,没准有些人就要蠢蠢欲动提前有小动作了。

江澜无视他这些小动作,向邹律师使了个眼色,示意会议开始。

江澜出席过多次董事会,驾轻就熟的做了开场白:“这段日子集团动荡不断,外界也传出不少谣,在座各位都是许氏的老骨干了,跟着许氏风雨飘摇二十多年,危机面前,不至于连这点基本的定力都拿不出来。”

“许夫人,话不是这样说,危机面前人人自危,现在许董病逝,公司群龙无首,大伙儿的身家都在里面,您总得给我们吃颗定心丸吧。”

江澜点点头,待那位董事说完,才道:“我知道大家担心什么。二十七年前我嫁入许家,许闻舟将手中10%的股份转赠于我,使我在这个董事会有了一席之地。如今我先生过世,没有留下只片语,按照继承法,我和我女儿许琳,以及......”

江澜顿了顿,目光看向下首的江珩,后者把玩着手里的钢笔,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仿佛她要说的跟他毫无关系。

江澜很不情愿的说出那个名字:“以及我先生的另一个女儿许枝鹤,除去房产基金商铺现金等不谈,每人将分得11%左右的许氏股份,这样,我手中已经有21%的股份。”

她说完,许琳接着道:“我个人愿意将继承的11%股权转让给我母亲,支持她做许氏的ceo。”

江澜会意的点点头,转头问邹律师:“如此一来,我手上就有超过30%的许氏股权,已经是内部第一大股东了吧?”

这母女俩一唱一和,女儿先转赠给母亲,母亲大权在握后,再通过遗产把股权全部继承给女儿,总之一来一回肥水不流外人田。

其他在座的董事也都明白,笑笑罢了。全都指望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女婿率先发难。

然而江珩像是不懂气氛似的,兀自在指间转着钢笔,仿佛大学课堂上开小差的学生。

几位老股东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

江澜怎么会不懂这些老狐狸的心思,索性直接转向江珩:“既然你是代表许枝鹤来的,那么你的意见呢?”

眼看着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自己身上,江珩这才放下钢笔,无所谓的一摊手:“我没意见。岳母你看着办。”

江澜尴尬的“咳”了一声:“这是在公司。”

以前在家,江珩也从没叫过她一声岳母,一直是恭敬有礼的“许夫人”,何况袁挽才是他的岳母,这一点,江珩心里很清楚。

“那我该叫你什么,江董吗?没办法,我自己也姓江,会产生错觉。”

戏谑的一句话,令江澜脸上一讪,众人有偷笑的,有摇头的,倒是缓解了紧绷的气氛。

江澜咳了咳,清嗓道:“你可以跟以前一样叫我许夫人。”

“ok,许夫人。”江珩顺着她的话道,“我没记错的话,刚才你自己说过,遗产还没有开始分割,所以这22%的股份还只是畅想,未入账咯,所以许夫人现在是要贷款ceo么?”

江珩轻描淡写的一戳破江澜的野心,江澜蹙了蹙眉,没想到会被自己的话拿住。

不过她很快找回镇静,打起太极来:“我这不是提议吗?也没说现在就要做这个位子。如果大家有其他意见,也都可以提出来。”

江澜不过是随口一说,谁知道江珩顺势看向在座的股东:“各位董事,你们有什么好意见?”

“这......”

一时间,会议室里死一般宁静。

开玩笑,这种时候谁敢轻易站队,万一站错队,以后还能有好日子过?

江澜也是料到不会有结果,才故意把这个问题抛出去。

谁知江珩淡淡开口:“许夫人手里的股份堪堪达到要约收购线,离34%的安全控制权还有少许距离,想要一票否决,或者绝对控制公司,恐怕还做不到。既然大家都没有别的意见,那么按惯例,在股东大会上投票选出ceo,不是最公平的办法吗?”

江珩是学金融的,又是搞风投和融资发迹的,对这些股权线的敏感数值拿捏的相当精准。

这也是当年许闻舟结婚只赠给江澜10%股份的原因。

江澜一介女流,自然想不到那么多,只以为是凑整。但许闻舟手里的34%股权按照三份遗产均分后,即使江澜拿到了许琳的那11。3%,加上她原有的21。3%,也不可能超过34%。而邹律师主修法律,对股权线虽然有了解,但没人主动提起,他也不会去提醒江澜。

这下整个董事会都热闹起来,大家议论纷纷:“投票,倒不失为一个公平的方法。”

许琳眼看风向不对,有些急眼。

之前就看不惯江澜的董事带头道:“股东有提议投票的权利,既然大家都不反对,那就通过投票决定,最公平不过了。”

江澜深吸口气,没想到最后摆了她一道的,是已经去世的许闻舟——这个老谋深算的狐狸!

闭了闭眼,道:“那就投吧。”

会议后半段,依旧是老生常谈的说了点公司近况,然后江澜便道:“散会。”

等董事们都走得差不多了,许琳气愤的一拍桌子:“他到底想干嘛?之前假装破产,骗得我们一家团团转,现在是要替许枝鹤来跟我们争家产吗?”

许琳一时气急忘了自己左臂才正骨接回来,这一拍震得她半边胳膊都麻了,抱着手臂直吸气。

江澜目光深沉道:“离下次股东大会还有一个月。”

许琳忿忿:“一个月后遗产也该分割完了吧?我就不信,一个月的时间他能改变什么?”

“......”江澜沉思了一阵,“还是谨慎点好。这段时间我会去各大股东之间游说,先试试他们的态度。江珩那边......找机会约他出来喝个茶。”

“没用的,”许琳叹气道,“我昨天去医院就吃了闭门羹,也不知道许枝鹤在装什么,神秘兮兮的不露面,装神弄鬼的。”

“总之医院那边也盯紧点,别让这小贱人再生出什么幺蛾子。”

许琳点头道:“放心,交给我吧。”

许枝鹤在医院里住了一个多礼拜,身上的皮外伤终于好的差不多了。

孟芝的意思是接回家静养,更方便家里人照顾,许枝鹤当然举双手双脚赞成,这段时间她在医院闷的快发霉了,而且这段时间她明显的感觉到江珩比以前更忙碌了,每天下班却依然来医院,陪她睡在那张狭窄的陪护床上,许枝鹤也心疼他,自然希望早点出院。

江珩得知后,专门找医生询问了意见,得到同意后,专门请了两个保镖护送他们回家。

也许是杯弓蛇影吧,许枝鹤生平头一次享受这种待遇。

出一次院,孟芝把家里的司机、保姆全带来了,因为她六个月已经行动不便,还专门为她准备了一个轮椅。

就这样,两名保镖开道,孟芝亲自推着轮椅,保姆手里提着衣物,一路声势浩大的去了停车场。

司机开来的也是大型suv,直接把她连人带轮椅抬上了车,这阵仗,简直媲美领dao人出行。

车子开进闹市区后,在一处红绿灯前停下。

孟芝马上掏出手机,给江珩打电话,恨不得隔几分钟就给儿子汇报一遍情况。

孟芝也是被上次吓怕了,就那么一次没在眼皮底下,儿媳妇就差点出事,而江珩当时的表情,她只怕终生难忘。

那一刻,孟芝就有了清醒的认识,只有儿媳妇平平安安,她儿子才能喜乐安康。

电话里絮絮叨叨说的都是些日常事,许枝鹤百无聊赖的往窗外看去,入目的全是她再熟悉不过的景物。

海豚tv的写字楼就在这一带,甚至还能看到楼顶的标志性广告牌。

她有些怅惘的叹了口气,昔日的心血,现在竟变得那么遥远。

电话里,依稀听到孟芝问:“什么......开会?在海豚tv?”

孟芝记得儿媳妇以前的公司就是个直播公司,她立马放下手机,和许枝鹤大眼瞪小眼。

许枝鹤想起来,自己的股份卖给江珩以后,高尔曼已经是海豚tv的最大股东了,只不过以前都是余荣代替他来开会。

挂了电话以后,许枝鹤提议:“我好久没出过门了,‘只只’的猫粮也吃得差不多了吧?我以前都是在公司楼下的宠物店给它买的,正好中午跟江珩一起吃顿饭。”__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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