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书 - 死对头破产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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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章)

 第232章新婚夜

婚礼的司仪请的是海豚tv的一位当红男主播,上过脱口秀类的综艺,也算半个名嘴。这次答应许枝鹤的要求来串场当司仪,纯属私人情分。

虽然许枝鹤曾经是他的老板,但他依旧包了厚厚的一个大红包。

伴娘团自然是裴然和薛景景,这两人为了不抢新娘子的风头,穿的都是简洁款的礼服,看到许枝鹤被江珩从电梯里抱着出来的时候,整齐划一的发出“土拨鼠”尖叫,被许枝鹤瞪了一眼后,才后知后觉的一人捧着一只新娘的水晶鞋,朝她小跑了过来。

伴郎则是江珩的好哥们严诀。

严诀今日梳了个整洁光亮的背头,胸口别着伴郎的胸花,一边用余光瞥着那边的伴娘团,一边走过来和江珩插科打诨了两句。

“哥们,恭喜你修成正果。不过你也不能光顾着自己美满快活啊,我看你老婆的伴娘团都是一水儿的大美人,不给介绍介绍?”严诀说的眉飞色舞的。

江珩顺着他的视线往那边看了眼,裴然负责搀扶着许枝鹤,薛景景则蹲在一旁帮她穿鞋。

他想起前阵子严诀因为游戏里的一段插曲,还专门跑去投资了游戏的制作公司,忍不住动了动唇:“......”

“嗯?”严诀只顾着看美女,没怎么听清。

江珩想了想,又收起笑意,摇了摇头道:“算了,等你自己发现吧。”

“喂,你到底想说什么,不带这么吊人胃口的啊?”严诀跟在他后面,而江珩已经走到了司仪面前。

考虑到许枝鹤怀孕的身子,所以婚礼去掉了很多繁文缛节,在婚礼进行曲奏响之前,现场放了一段婚庆公司特意剪辑的视频小短片。

片子一出,就是两人高中时候的毕业照,视频里特地把隔的南辕北辙,面目都模糊了的两个人用红圈标了出来,现场宾客纷纷发出“哇”的感叹声,原来两人竟然还是从校园爱情一路走来。

只有许枝鹤知道,他俩根本不是什么校园爱情。

可江珩好像一直很遗憾,高中的时候没能对她表白,没能和她谈一段甜甜的校园恋爱,于是特地在婚礼开始前加了这么一小段流程,连许枝鹤都被瞒着。

视频还在继续播放,大部分都是新娘的照片,从高中毕业到大学,还有许枝鹤穿着学士服的毕业照,这些照片一张张的闪过,仿佛新郎见证了她成长的每一个碎片。

连薛景景都惊讶不已:“你家江少爷怎么有你毕业穿学士服的照片?他当时不是已经出国了吗?”

许枝鹤尴尬的咳了一声,没有把江少爷找人跟踪拍她的糗事说出来。

倒是裴然体贴的替她解释:“人家就不能自己把照片给江少爷么?”

薛景景张了张嘴:“看不出来,枝枝原来你这么喜欢拍照的啊,那张不是我陪你去市图书馆那次吗?当时你找谁给你拍的啊?”

许枝鹤:“......”

还好视频很快到了末尾,用了他们上次在婚纱店试穿时的合照做了收尾。

他们还没有正式拍过婚纱照,但这张无论是光线,还是两人的眼神,都恰到好处,不需要经过ps处理,那种满到要溢出来的幸福已经跃然之上。

视频结束后,响起庄重的婚礼进行曲。

江珩的父亲一脸慈祥的向她伸出手。

老人今日也穿了一身黑的西装,精神矍铄,显得年轻了许多。孟芝坐在宾客席的首排,自豪的回望着自己的丈夫。

“谢谢爸。”许枝鹤小声说着,将戴着白色手套的右手放进老人的掌心。

在江逢年的牵引下,许枝鹤踩过风信子花瓣铺就的红毯,穿过一道道鲜花攒聚的拱门,来到了江珩面前。

宣誓,交换对戒。

神圣又庄重的一幕。

已经背了无数遍的誓词,从他的口中一字一句的清晰吐出,依然令人无比动容。

“我承诺,无论顺境逆境,贫穷或富裕,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我将永远陪在你的身旁,不离不弃。”

说完这句话,江珩取下婚戒套上她的无名指,顺势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鲜花,彩带,无数喝彩。

司仪也兴奋的说:“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江珩与许枝鹤早已对视了许久,司仪说完后,江珩就将她头纱的边缘轻轻掀起。

微风一吹,白色的薄纱向上兜起,又飘逸的落下,江珩在白纱挡住她姣好的面容之前,附身亲吻了下去。

白色的头纱轻飘飘落在他头顶,盖住了两位忘情接吻的新人。

有人吹起了口哨,有人按下了快门,绑在花瓣拱门上的气球被解开,接二连三的飞向天空。

礼仪结束后,除了亲友不断的过来和新郎新娘合影,最引人注目的就是——抛花球。

伴郎伴娘团都是单身狗,还个个都是根正苗红的帅哥美女,谁愿意天天的被喂狗粮?

这里面尤其薛景景最激动,连形象都不顾了,捋起礼服的花苞袖口,放出豪:“这花球我定了,谁都别跟我抢啊!”

裴然在一旁暗暗抹汗:“姐们,你这样子要是被心上人看到,就算接到花球也嫁不出去了。”

薛景景其实不怎么信这些,也不急着嫁,就是人来疯,什么都想凑热闹,什么都想争第一而已。

许枝鹤见她这么积极,倒是有意的记了一下她站的位置。转过身时,还计算了一下抛出的角度和力道。毕竟是自己姐们,肥水不流外人田。

周围有人和她一起倒数着:“三、二、一......”

所有人的目光都追随着她手中抛出的花球,只见一道轻盈的抛物线,花球直直的朝着薛景景的方向落下,拥挤在一起的人群也下意识的朝着同一个方向挤去——

薛景景的手指刚碰到花束,就感觉到一股力道从侧面压来,在失去平衡的那一刹那,她还紧紧的抱着怀里的花球,大喊:“我的,我的......都别跟我抢——”

嘭!一伙人重重的摔在地上,引得围观人哄堂大笑。

薛景景疼的龇牙咧嘴,庆幸起码自己不是最惨的,她下面还有个肉垫。

等上面的人挨个站起来,她才爬起来,抽空整理了下衣摆,这才看清一直被她压在下面充当了肉垫的倒霉蛋——

“大帅逼?”话不经脑,冲口而出。

严诀难得充当一回绅士,他认出薛景景是许枝鹤的伴娘,看她要摔倒了,好心来接她一下,结果就不幸的充当了叠罗汉里最下面的那一个。

他拍拍大腿上的灰,站起来,眉毛皱得能夹死只蚊子:“嗯?”

“......”薛景景一手抱着花,一手捂着嘴,自觉失。

她其实就见过严诀一次,就是在酒吧和江珩偶遇那次。

之所以印象这么深,是因为后来她把两人画进了本子里,而她对自己笔下的角色一向印象很深。

想到自己曾yy过他是下面那个,顿时更窘迫了。

薛景景一脸歉疚道:“对不起啊......谢谢你刚才接住我。”

严诀格外大度道:“没什么,举手之劳。”

薛景景小声应了声,就想开溜,被严诀一把揪住了小辫子:“等等。”

头发骤然被人抓住,薛景景“嘶”了一声,一个“艹”字差点脱口而出。

转过身,却换了一张淑女假笑脸:“请问,您还有何贵干?”

严诀当然没错过那一瞬间她的口型,是想说“艹”吧?

严诀摸着下巴,觉得有意思,得理不饶人的追问:“你刚叫我什么?”

薛景景硬着头皮重复了一遍:“大、帅、逼?”

“挺有眼光。”严诀一本正经的点了下头。

“艹,有病吧,自恋狂。”薛景景小声腹诽着。

因为许枝鹤怀有身孕,所以江珩一早拒绝了亲友闹洞房的提议。

昨晚两人都是睡在婚礼酒店的,今天到家才发现,江珩准备的远不止这些。

整个公寓都陷入了一片玫瑰的海洋中,红到略微发紫的玫瑰花瓣铺满地毯沙发和玄关的通道,在卧室门口,还专门搭出了一道新的玫瑰拱门。

许枝鹤也算有见识的,知道这种暗紫色的玫瑰叫路易十四,价格大约是普通玫瑰的十倍到百倍。他却铺张的弄了一整屋。

这让她想起之前江珩装穷在租的房子里,用玫瑰花瓣在墙上给她贴了个爱心的事儿。

也许是震惊太大,许枝鹤一时没能说出话,刚一开口,就煞风景的打了个喷嚏。

江珩赶忙低头看她:“受凉了?”

四月虽然已经开始转暖,但一整天穿着婚纱都在室外。

许枝鹤忙揉揉鼻子:“不是......是太香了。”

江珩的表情有些僵硬:“对不起,婚庆公司说这种玫瑰的寓意好一些,我不知道味道会这么重......”

许枝鹤顺势问:“什么寓意?”

其实她多多少少在网上看到过一些类似的花语解读,但她还是想听江珩亲口说出来。

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大约实在觉得矫情,便低下了头,附在了她耳边,一字一句的小声说:“我只钟情你一个......”

“啊?”许枝鹤揉了揉耳朵,佯装没听清,还主动的踮起脚,“你刚说什么?”

明知她在撒娇,却无可奈何。

江珩突然俯身,将她打横抱起,一边越过面前的玫瑰海洋,一边一个一个字又郑重的说了一遍:“我、只、钟、情、你、一、个。”

他一说完,下巴就被人亲了下,许枝鹤主动的搂着他的脖子:“谢谢,我很喜欢。”

江珩撇开视线,没什么表情的说了句:“你喜欢就好。”只是一向冷清的男人脸上却浮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红。

江珩熟知她的习惯,抱着她就径直往浴室方向走,边走边问:“忙了一天饿不饿?洗完澡吃点东西?”

“好。”许枝鹤把头靠在他胸口,任由他安排。

连浴缸里都洒满了玫瑰花瓣,江珩伸手试了下水温,刚刚好,这才把许枝鹤放下,说:“你先泡着,我去帮你拿换洗衣服。”

两个人已经结婚,何况以前江珩就帮她洗过澡,许枝鹤也没有忸怩,三两下脱了衣服,迈进漂浮着玫瑰花瓣的浴缸里,空气中漂浮着精油的香气,一整天站着,微笑着,几乎没怎么坐下休息过,温水漫过皮肤,她很快就舒服的眯起眼,将后颈枕在浴缸边缘,闭上眼睛。

身后响起推拉门的声音,许枝鹤知道是江珩,也就没动弹。

过了会儿,脚步声靠近,他在浴缸外蹲下,骨节分明的大手拿过一旁的洗发水,一手捧着她被浸湿的长发,在掌心摩梭着,淡淡的问:“我帮你洗头?”

“嗯。”许枝鹤的声音,慵懒的,像只倦怠的猫咪。

他修长的十指插进她发丝中,指腹轻柔的按摩着她发根处的头皮,动作越来越灵活,熟练。

许枝鹤舒服的发出一声喟叹,声音含糊的问:“你请了几天假?”

也许是之前许琳的事给她留下阴影太深,此刻她挂在心头的,居然是明天就周一了,江珩要不要回公司上班,今天那么累是不是该让他早点休息。

江珩的手指穿过她柔顺的发丝,一边揉搓着,一边低声回答:“不用担心,我们公司婚假有七天。”

“......那就好。”

江珩的视线从水面上方,看到她露在外面的削肩和锁骨,手指游移到她的肩头拍了拍:“刚刚妈和我提议,说等我销假以后,就让你搬去别墅那边,和他们一起住,方便养胎,好不好?”原本已经舒服的快睡着的许枝鹤,蓦的从水里坐起,转过头看他:“你答应了?”

“没有,我尊重你的意思。”江珩迟疑了下,还是如实的告诉她,“不过你搬过去我会放心些,不然我在公司老是会担心你。”

虽然家里请了月嫂,但总有照顾不周到的时候,比如前两天许枝鹤洗澡的时候就不小心滑了一下,虽然摔得不严重,却还是把他吓得魂都去了半边,江家二老更是深夜坐车赶了过来,好确认儿媳妇的安危。

所以今天就连洗澡他都要在一旁看着了。

“放心,别墅那边就一个照看我父母多年的老帮佣阿姨,当年我妈月子里就是她照顾的,在照顾孕妇上也比较有经验。”

许枝鹤也不想成为他的负担,于是问:“那你和我一起搬过去,还是我一个人?”

江珩用湿着的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目光与她相接,是她熟悉的温柔:“想什么呢,我当然陪你一起过去。”

这样她就放心许多。

“对了,我前两天听周简说,海豚tv引进了燕宸科技的投资,还是你签字同意的?”

江珩曲指替她擦去沾到脸上的洗发水泡沫,沉声道:“这件事你就不用担心了,现在你只要安心的做你的江太太,等孩子生出来,将来你什么时候再想出来工作,我让许琳给你打工好不好?”

许枝鹤:“???”

她突然眼睛发亮的坐起来,也顾不得从水里伸出来的两条胳膊湿漉漉的,就圈住了他的脖子:“你有什么打算?”

江珩把她的手臂拿下,板起脸一本正经道:“商业机密。”

她咬了咬唇,欲嗔还羞,豆腐样白嫩的手臂擦着他的颈窝皮肤:“老公......”

商场上雷厉风行的女总裁,突然这么娇滴滴的撒娇,杀伤力不是一般的大。

虽然每次她的目的都是简单又直白,他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猜到,却还是一次又一次的上套,只为了看她小心思得逞时露出的慧黠的笑,让人看着就忍不住唇角上扬。

没办法,谁叫他被她吃的死死的呢?

“我们是夫妻,经济一体,我拿下海豚tv,不就等于你拿下?不过......到时候这个ceo要不要让你做,我还得考虑下......”

他故意卖了个关子,许枝鹤急得直催他。

“你可以考虑先贿赂下金主爸爸。”他说完,已经直起身,有些不耐烦的扯掉被她弄得湿漉漉的衬衫长裤,直接长腿一迈,和她一同坐进了浴缸里。

突然上涨的水位令许枝鹤惊呼了一声,差点呛进口洗澡水,逡及便被男人捞住了腰,圈进怀里。

许枝鹤在水里泡的时间较长,皮肤早就被泡成一种淡淡的粉,一头乌黑长发在水中散开,有些发丝上还沾着花瓣儿,两颊上洇着热气的晕红,美不胜收。

江珩一本正经的在掌心搓了点沐浴露,在她背上来回慢慢的游移。

许枝鹤微微眯起眼睛,撑在浴缸边的手指时不时蜷曲,又松开,不住的矮着肩闪躲:“痒......”

“良家妇女,洗个澡你那么紧张干嘛?”他故意轻笑道。

许枝鹤的额头都渗出细汗来,呼吸也逐渐开始紊乱急促,心里象是有成千上万的蚂蚁爬过,痒痒的,仿佛在期待什么。

得亏在水里,才没让他发现。

许枝鹤通红着脸,扭过了头,声音低如蚊呐:“你别玩了......”

江珩抬起头,暗藏情潮的黑眸里荡起一抹笑:“好,不玩了正经的。”

他所谓“正经的”就是继续刚才未完的大业,甚至将她的一条腿从水里捞了出来,沐浴球挤着丰富的泡沫从她皮肤上擦过,许枝鹤被他弄得快崩溃了,连脚趾都蜷缩了起来。__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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