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秦羽只能放弃。
吃饱喝足，两人就要离去。
秦羽想了一下道：“我跟你们一起去。”
他也想去前线看看南蛮子是怎么个事儿，战事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不结束他都回不了京城。
再说了。
毕竟有前世的经验在那摆着，也看过不少战争片，没准就能想出什么法子帮大皇子一把。
再不济看看真正的战场也行。
“只要你不怕我没意见。”大皇子笑道。
“有我在你死不了。”姜青山正色道。
“那就妥了，不过得给肃亲王打个招呼才行，也得把手下人安排一下。”
秦羽出门，将赵强和杨雄喊来说明情况，让他们留在城内行使监军的职权，结果两人都表要跟秦羽一起去。
而且理由还很充分。
“大皇子殿下的军队也需要监察，咱们要一视同仁不是？”
“没错，城外除了大皇子率领的军队，还有左路军和右路军，以及四皇子的的军队，都要去看看不是？”
秦羽想了一下，点头同意了。
赵强这个探子得留在身边，算是给乾武帝安心，让乾武帝知道自己这边都干了什么，大皇子都干了什么。
至于杨雄，他率领的御林军里面混有黑水台的高手，具体是哪个秦羽从来没问过，一起带上安全更有保证。
当然，秦羽还是让杨雄留下了三百人。
遇到正面决战，代表皇帝颜面的御林军肯定不能退，要是都死在战场上，以后他就没有兵可用了。
肃亲王不可能把作战军队调给他。
不合规矩。
秦羽用着也不放心。
当见到肃亲王讲明此事后，肃亲王很是赞同。
“你去看看也好，把你这个大舅哥盯着点，别总是干些不知死活的事情。
毛子国补给线太长了，抢不到天狼国的物资怕是很快就要退走，两国甚至可能会会爆发大规模的内讧。
咱们粮草充足现在这个时候要耗一耗他们，现在比的是战略定力，非必要情况或者是没有绝对把握时不要出兵。”
一番叮嘱后，秦羽和大皇子率众出发。
城内积雪基本上都处理完了。
实际上据秦羽所知，大部分干净的积雪都经过加热融化后储存了起来，这个世界没有任何污染雪水很干净。
但出了城，入眼的便是茫茫看不到尽头的雪原，只看了一会儿秦羽就有点受不了，低着头尽量不朝远处看。
要是有副墨镜就好了。
秦羽暗自嘀咕一声，看了眼差不多快要齐腰的积雪，轻叹了口气。
这么厚的雪，马匹在其中都前行艰难，人在里面怎么走？
还打战。
打个屁啊。
这么一想，大皇子昨夜趁黑干了一票斩杀不少敌人，今天又将牛羊送来，还真是个狠人，反正如果是他的话绝不出门。
大皇子所在大营距离城也就是十几里地，也就是几公里而已，艰难行进半个时辰后，便看到了有袅袅炊烟升起的营地。
嘶！
突然。
前方有匹战马突然悲鸣一声，跪倒在地，将身上的将士摔了个狗吃屎，那将士骂骂咧咧的从雪地里爬起来，将身上的雪抖落，举起马鞭狠狠抽打了起来。
战马任凭其抽打，连动都不动一下，几鞭子下去后干脆将脑袋埋在了雪里，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眼眸中没了什么神采。
“这匹战马完了，昨晚就跑了一夜。”
姜青山叹了口气。
在正常陆地驮着人行进也就罢了，在雪中驮着人走实在是太累，这些战马只有干草料没有精饲料，根本经不住这么消耗。
“来的时候为什么不换马？”
大皇子接上话茬：“哪有那么多战马？昨夜出动的两千匹战马已经是咱们这边全部的了，今早我留下一半在营中休息，这些战马没有停歇拉着牛羊入城去见你了。”
秦羽按照大皇子麾下军队数量大概估算了一下问道：“也就是说整个北征军的战马，加起来不超过两万匹？”
“一万八千匹。”
“我记得兵部好像准备了三万匹给你们吧？”
“是三万匹，其中过半是从内地调过来的，押送途中死掉一些，不适应这边环境死掉一些，打战再死掉一些，不就剩这么多了？”
秦羽皱眉道：“也就是说，咱们骑兵并不占优势？”
大皇子摇头：“咱们骑兵从来就没占过优势，要不是咱们在排兵布阵协同作战方面更擅长，还真未必占得了便宜。”
说完大皇子对那个将士说：“好了，别打了，让它歇一歇，留两个人陪你，半个时辰要是缓不过来就宰杀了把马肉拖回大营。”
“是，将军。”
那将士神情低落的应了一声，伏下身子抚摸着战马长叹了口气，眼中满是不舍。
打是打，骂是骂。
对于骑兵而言，战马实际上如他们兄弟一般，那种出生入死的感情别人理解不了，秦羽当然也理解不了。
但他知道战马对于骑兵的重要性。
战马发挥不出作用，人就会很累。
行军消耗的体力，比厮杀还要多。
“要是有雪地车就好了。”
秦羽暗自感慨了一句，这种情况对于前世的世界而言根本不是问题，只可惜内燃机也好大橡胶轮胎也罢，不是他能搞出来的。
就在这时。
秦羽突然心中一动想到了个主意。
“殿下，营里有没有木板？”
“在军中叫我李将军便是。”李承业看了秦羽一眼道，“你就别打木柴的主意了，这边可没那么木柴给你取暖，就是牛粪都紧张，入乡随俗你得适应这边的环境。”
“这么艰苦？”
“可不是怎地？关内倒是有源源不断的木柴送来，但也禁不住二十多万人消耗，还得存一些留着做饭，免得大雪封路将士们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
“好，知道了，我找木板可不是为了烧火取暖，待会儿回去了给我找两块来，要那种表面光滑一点的。”
“你要干啥？”大皇子扭过头疑惑的盯着秦羽。
秦羽摇头：“等东西做出来再说吧，管用不管用我现在也说不好，对了，大营有木匠吗？”
“当然有，长枪枪杠大多是木棍，刀剑手柄也大多为木头，总有损坏的时候，军中少不了木匠铁匠。”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