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书 - 那条蹭吃蹭喝的龙何时掉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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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章)

 瀛昼早已确定,姜夏只是个寻常的凡人小丫头。

但她身上也的确有许多不合常理之事。

比如,她既是一出生便被乳母调换,自己又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再比如,在这只有少数男子才能读书的凡世,她一个出身穷苦的小丫头,是如何学会认字打算盘的?

看她的娴熟程度,绝不可能自学成才。

此时的桌上,两只火锅正热闹的翻煮着各类食材,其他人则在欢声笑语中吃着火锅,堂中略有些嘈杂。

所以瀛昼这话,只有姜夏及他身边的白翊听见了。

而闻君上此言,白翊才察觉异常,带着不解看向姜夏。

却见姜夏伸出手指勾了勾,小声对君上道,“告诉你个秘密。”

“什么?”

瀛昼挑眉。

姜夏又伸出手指勾他,小声道,“你过来一点,我怕别人听见。”

瀛昼,“……”

白翊,“……”

大庭广众之下咬耳朵,会不会影响君上的威严……

然而下一秒,却见君上乖乖照做,歪头凑近了姜夏。

白翊,“……”

姜夏快速贴近瀛昼的左耳,道,“我其实是从后世来的,一出生便懂事了,在后世,无论男女贫富,孩童都要先上学读书,所以我当然认字了。”

说完,她又装作没事人一般继续捞菜吃菜。

瀛昼的耳边却留下一股说不出口的奇怪体验。

从她口中呼出的气,温热而调皮,肆意拨弄他最敏感的神经,是他千万年来,从不曾体会过的。

以致于她说完良久,他才迟钝的转动神思。

什么,她是后世穿来的?

“有这种事?”他皱起眉。

姜夏边吃边道,“有啊,不然我怎么知道的。”

语罢又夹了块豆腐。

才捞出来豆腐滚烫,她举着筷子吹了几下,才放入口中。

唔,麻辣红汤的精华全部吸收进了豆腐的小孔中,真是好吃。

瀛昼默默看着,只见她撅起的唇被辣的嫣红,宛如初夏枝头的樱桃,脸蛋儿也被热出了绯色,仿佛春日漫山的桃花。

鬼使神差的,又回想起方才耳边的异样……

“怎么不吃了?”

见他半天不动,姜夏问道,“该不会是被我吓到了吧?”

“怎么会?”

他敛神道,“有些口渴罢了。”

说着端起茶杯送到唇边。

喝了一口,又有些奇怪,怎么不似预期中的甜?

垂头看了一眼,才反应过来,他喝的不过是人间的花茶,并非方才下意识里出现的……樱桃。

啧,这是怎么了?

吃完火锅,众人各回各家,白翊与瀛昼也返回天虞龙宫。

“君上,”

白翊已经好奇了一晚上,此时没了旁人,忙问道,“方才您问姜姑娘认字的事,她是如何回答的?”

方才那位姑娘同君上说悄悄话,他根本没听见。

瀛昼唔了一声,倒也没瞒他,“她说她乃从后世穿来,出生时便带着记忆,所以不似当下凡世女子。”

“还有这样的事?”

白翊十分惊讶,“可是那司命星君的命簿上怎么没写呢?”

瀛昼笑了笑,“那只是个命簿罢了,听听就好。”

白翊一愣。

君上这话是……

啊,难道姜姑娘有望改命了?

自打李嫂来了以后,店里人手充足了,接待能力也跟了上去。

眼看天越来越凉,姜夏又及时上了火锅。

独家自炒的牛油火锅底料又麻又辣,正适合湿冷的天气驱寒;吃不了辣的还有鸳鸯锅三鲜锅可以选择,涮羊肉涮湖鲜一样过瘾。

这横空出道的火锅,吃起来新颖,闻起来香浓,乍一推出便成了食客们的新宠,令食为先的生意更上了一层楼。

相较之下,重新开业的同盛楼却冷清的多了。

尽管店内重新装潢过,菜品也依然是从前的招牌,但食客们在食为先尝过新花样后,都对这里失去了兴趣。

这日,晌午的饭点才过去,忽然有一男子踏进了食为先。

“请问贵店掌柜可在?”

姜夏正在教小花认字,闻言伸出头来,见对方约莫二十多岁的年纪,长相看来斯斯文文。

看起来不像是吃饭的,她于是出来应道,“我在,敢问阁下有什么事?”

对方打量她一遍,不禁笑道,“久闻食为先掌柜大名,没想到竟是这样一位佳人。”

头一次见面便说这样的话,实属有些轻佻,尤其姜夏并不喜欢别人拿自己的相貌说事,便只礼貌道,“过奖了,您是……”

那人自我介绍,“我乃同盛楼的东家,名叫余承修。”

同盛楼的东家?

姜夏心里微微一顿,看来不是善茬啊!

她面上依旧礼貌道,“幸会,请坐吧。”

语罢又叫春生上了茶。

问道,“不知余东家来我这小店有何贵干?”

余承修摆出一副亲和的模样,“前阵子我们两家闹了些不愉快,其实这并非我的初衷,原本是想同贵店友好合作,没想到贾德庸不会办事,令我们之间生出一些误会,那都是他自己的主意,如今也算他咎由自取,还望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好一个“咎由自取”啊!

姜夏心道,这人同那疯了的贾德庸好歹主仆一场,能说出这样的话,可见相当不是玩意儿了。

她没有接茬,对方又道,“短短几个月便能在运河两岸立足,可见姑娘很有能力,不瞒你说,我早有同贵店合作之意。”

姜夏哦了一声,“不知阁下想怎么合作?”

对方道,“同盛楼立足江南多年,与各方多有交情,我可以为你提供稳定的货源,与先前那种情况,再不会发生,也可以保障你在泗州太平无事。”

好大的口气!

姜夏又微笑道,“那不知你要食为天如何?”

“你的店中可以一切照旧,只要愿意改成同盛楼的招牌,每年交付三成盈利。”

姜夏被逗笑了,“如果把你的店名该成我食为先,你可愿意?”

只见对方笑容一凝。

她续道,“我的店就像我的孩子,我好好的在这世上活着,为何要给它改别人的名字,你说是不是?”

余承修收了笑,“我已经把诚意放在前了,要知道,这泗州南北往来之地,藏龙卧虎,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姜夏啧了一声,“威胁我啊!”

“没有,”

余承修笑里藏针,“姑娘可以再想想,待何时想通,再来找我便是。告辞。”

说着便起身走了。

店中清净下来,火炉边打盹的山君嗤笑道,“吃软饭的东西,还敢威胁别人?”

咦,吃软饭?

姜夏立时竖起八卦的小耳朵,凑到前去问道,“怎么说?”

山君道,“别看这姓余的人模人样,其实是县令夫人养的小白脸。”

县令夫人的小白脸?

姜夏摸着下巴理思路,“你上回不是说,他是县令的干儿子?”

山君道,“是啊。”

姜夏瞪大了眼,“也就是说,县令的干儿子跟干娘搞在一起了!这事儿县令大人知不知道?”

山君坏笑,“全城的小妖怪都知道这件事,就他不知道哈哈哈。”

姜夏也跟着笑,笑完又一脸羡慕道,“你到底有多少手下?天天都能吃到一手瓜,太爽了吧。”

山君收了笑,“丫头,你此时不是该紧张吗?在这小地方县令可是一手遮天的,他都上门来威胁你了,保不齐明日就要来捣乱。”

“紧张也没有,”姜夏道,“我总不能答应他那条件吧!你以为他真是只要我三成?若是答应了,最后会把我吃的骨头渣都不剩的!”

“我活了这么大,只知道一点,如果别人想欺负你,你千万不能退缩!有句话叫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就是这个意思。”

声音传到九天之上,正饮茶的某人牵了牵唇角。

有些骨气,倒真是像从后世穿来的。

没过几日,同盛楼果然出手了。

彼时正值晌午,店里正要上人之时,忽然来了一班衙役。

“奉命追查赃物,但有阻拦者,牢狱伺候!”

捕快头子甩了甩手里的公文纸,便领人进到了店中,大刀金马的四处搜查。

春生着急道,“夏姐姐,这样下去客人可都被吓跑了。”

姜夏道,“稳住先别慌,他们在店里查,咱们就把桌椅搬到外面去。”

反正包子馅饼外带并不影响,火锅露天吃也没问题。

春生应是,忙动手开搬。

姜夏想了想,又对他吩咐了几句,春生眼睛一亮,忙在门口大声吆喝起来。

“官差大人们辛苦办案,掌柜的甚是感动,决定今日所有菜品主食都打八折,回馈乡亲父老,大家快来吃啊!”

什么,打八折?

这食为先的菜本就实惠,若再打个折可就更划算了。

众人当然不能错过,立时纷纷涌来。

管他什么官差捕快,根本抵挡不了对美食的热情!

眼见这般情形,那几个捕快不由愣住了。

一个叫胡六的对捕快头子道,“头儿,咱们在这干嘛?对这店里根本没什么影响啊!”

对啊,人家在外头吃饭,就他们几个待在空荡荡的大堂里,看起来好傻。

而且要命的是,这店里的菜看闻起来好香!

那个叫火锅的,还有什么铁板烧肉,还有红艳艳的水煮鱼……

就连包子都白白胖胖,看着分外诱人!

正值饭点,眼瞧着一样样的美食从他们眼皮子底下端出,简直折磨人啊!

恰在此时,却见姜夏领着人端了菜出来,一一摆在他们面前的桌上,笑道,“大人们辛苦,吃饭的时候还得办案,有道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请你们尝尝本店的手艺。”

什么扒肘子酱牛肉干烧鱼白灼虾,花花绿绿的就摆在他们眼皮底下,有几个忍不住垂眼看去,无不被勾的直流口水。

众捕快瞧了瞧头儿,想要张口。

却见头儿一口拒绝,“不必了,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语罢便领人出了店门。

他们可是奉命来办事,若在这吃了饭,回去怎么交代?

而身后,食为天却依旧热热闹闹,而且人越来越多。

有人问道,“掌柜的,明天还打折吗?”

姜夏笑道,“打啊,连打三天!”

只要他们还派人来,她就打。

谁怕谁啊!

食为先果然连打了三天折,纵使后两日仍有捕快“光顾”,生意也日日爆满。

捕快头子没法,只好来到县令夫人柴氏面前,“请恕小的们无能,那食为先的小娘子狡猾的很,我们连着去了三日,丝毫没影响到她,这几日看着似乎比先前反而还要热闹了。”

“蠢货!”

柴氏道,“你们就不会想点别的法子吗?”

捕头一愣,“还请夫人明示。”

柴氏笑道,“若有人收买贼寇,私自藏赃,该如何处置?”

罗长更道,“该捉拿入狱。”

柴氏颔首,“还不去办?”

眼看临近晌午,店里该上人了。

姜夏正要去后厨查看包子蒸的如何,却见瀛昼踏进了店门。

她咦了一声,“又是好几日没见你了。”

瀛昼道,“不过睡了一觉,这几日你如何?”

姜夏点头,“还可以,有人来找事,不过没关系。对了,我刚搞了三天打折活动,不知今天还要不要继续。”

谁料话音才落,便从门外远远瞧见了那几个捕快的影子。

那几人挎着大刀走路如风,正朝她杀来。

转眼间,便到了门外。

春生忙迎上去招呼,“几位大人又来了?你们来了几天了,也没找出个什么来……”

“少废话!”

几个捕快今日异常凶,未等他说完便打断道,“所有人都到门外去,不得在店内逗留!”

说着还拿出绳索,似乎要封店门。

眼见情况不对,姜夏对瀛昼道,“你先坐,我过去看看。”

说着便走到捕快们面前,道,“几位大人,这是要做什么?”

捕头冷声道,“昨夜有飞贼落网,据其招供,有一对偷盗而来的镯子正藏在你店中,你私藏赃物,可是犯法的,现在还不快带着人出去等候?我等要搜查!”

“等等,”

姜夏忙将他一拦,“你搜查便搜查,为何叫我们都出去?店里面一个人都没有,等会儿你们若真拿了东西出来,谁知道是从哪儿拿的?”

本就到了饭点,加上这些捕快咋咋呼呼,门口早已围了一堆看热闹的人。

此时听她这么说,众人都点起头来。

“对啊,这怎么说得清?”

“好歹要叫人看着吧……”

瀛昼微微牵唇——

关键时刻,她倒是不笨。

捕头却立时凶狠起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们会诬陷你?”

姜夏笑道,“我可没这么说,只是我可从来都不认识你说的什么飞贼大盗,你方才说的话就是在冤枉我。”

“少废话!”

那捕头一脸凶恶,“口说不平,要看证据!我等现在便要搜查,耽误了要事,你可负的起责?”

说着竟要伸手来推她。

哪知就在此时,却听桄榔两声,有什么东西从他衣袍里落了地,在宽敞的大堂里,听起来格外明显。

众人忙望去,见他脚下出现了一对镯子。

哦,现在已经是一地镯子了,因为摔碎了。

捕快们一时愣住,尤其那捕头自己,愣的最彻底——

这镯子……他不是放的好好的么,怎么会自己掉出来?

姜夏率先反应过来,忙大声问道,“这是不是就是你们要找的赃物?怎么会从你身上掉出来?”

围观群众纷纷跟着点头,“是啊,是啊,怎么回事?”

未等捕头再说什么,瀛昼悠悠问道,“方才他说私藏赃物,要如何?”

姜夏忙应道,“犯法,下牢狱!”

瀛昼又看向那捕头,“那监守自盗呢?”

“肯定要罪加一等!”

春生忙跟着大声道。

瀛昼颔首,同其余捕快道,“贼人就在你们身边,谁将他拿下,谁就有可能取而代之。还不快动手?”

那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间,不知受了什么驱使似的,忙拿出绳索,要将捕头捆起来。

“你们疯了!快放开我!”捕头使劲挣扎,却无奈不低人多,很快便被困了扎实,提了出去。

店里终于清净了。

姜夏趁看热闹的还没散去,立时发话,“今天再打折一天,还有饮料赠送,还不快来!”

“好啊!好啊!”

众人欢呼起来,立时如潮水般的涌进店里。

当夜,县令夫人柴氏再度来到同盛楼,已是面寒如冰。

余承修小心道,“难不成那食为先有什么鬼神之道?往常这样的法子从不会失手的……”

柴氏一口打断道,“什么鬼神之道?不过是一群废物!既然白的不成,那索性就来黑的!”

“什么”

余承修一顿。

柴氏冷笑道,“即刻派人去铃鹿山送信,那帮山匪该活动活动筋骨了!今晚便是个好时机。”

啧,看来是要出人命了。

余承修应是,便出去安排人手,一边在心里惋惜,食为先的小娘子不识好歹,白瞎了一副好相貌!

夜色浓稠,并没人发现,九重天上的尊神正冷眼看着这一幕。

“老大,”

白猫尺玉来到山君面前,低声禀报,“那县令夫人叫了山贼,今晚要去洗劫姜姑娘的食为先呢!”

“知道了。”

山君喵呜冷笑,“这个蛇蝎心肠的毒妇,得给她点颜色瞧瞧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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