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老大，之前还有人把这小子说的多么多么厉害，好像刀枪不入一般，但是今天看来根本就是吹出来的，也不过如此嘛，在火箭筒面前，他也硬不过水泥混凝土。”黑龙的身边，顿时涌现出好几个拍马屁的，一时间将杨程说的是一钱不值。
黑龙知道这是哄他开心的恭维话，但还是高兴的小了。
小子，你太小看我们龙首帮了，我听人说你是个怪胎，没想到你竟然嚣张到敢以一己之力来挑战我，那我也不介意给你来个厉害的。
黑龙看着眼前的浓浓黑烟，说不出的开心，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畅快淋漓了。
自从成为龙首帮的老大以来，一直就是他们欺负别人，没人敢反抗，实在是不过瘾，今天终于让他有种回到年轻时候，拿着大刀片子，在街上砍来砍去的那种肆意妄为了。
这样说起来倒是要感谢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
“喂，你们庆祝的是不是有点太早了？”
正当黑龙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的时候，忽然从他们身后幽幽传来一个声音。
这声音不高，甚至在前面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燃烧中，还有些听不真切，但黑龙还是一阵毛骨悚然的感觉。
瞬时间他感觉到头皮发麻，像是有人从背后拉扯起他的头发一样，感觉整个人的脸都要变形了。
他缓缓转过身。
终于看清了，那站在他背后，完好无损，恍如恶魔降临一般的杨程。
“你……”向来镇定无比的黑龙，在此刻说话的时候，竟然变得结结巴巴。
“我什么？是惊讶我还活着？”杨程淡淡的说道。
黑龙吞了口口水，用自己人就残存的意志一挥手，示意身旁的小喽啰马上对准杨程发射火箭炮。
但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杨程还活着，如果说黑龙震惊的话，那他们就更加震惊了，很难有人面对这样的场景还保持镇静。
他们面对杨程，都愣住了。
虽然看到了自己老大的手势，但是已经有一半人反应不过来了，只是站在地上愣愣出神。
而那反应过来的一半人，虽然将火箭筒对准了杨程，可大部分人双手微微颤抖，根本就无法瞄准了，反应自然也是慢了半拍。
面对着朝向自己的黑洞洞的炮筒，杨程微微一笑，嘴角上扬露出一个阳光灿烂的笑脸，然后双腿微屈，闪电一般弹跳而起。
炮弹紧随而来，不过只要少数几颗炸到杨程刚才站立的地点，而很大一部分则落到了完全不相关的地方。
这样一来旁边的路人，已经周围围观的车辆都遭了秧，炮弹像是发狂的疯牛一般，追着他们而来。
一颗颗爆炸，就像是一朵朵盛开的花。
只不过这是杀人的花，它的颜色和芳香也是由那涓涓鲜血所组成的。
街道瞬间人仰马翻。
杨程跳到半空中，看到如此场景，心中气愤难平。
黑龙为了维护龙首帮在昌南的控制，不知道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而今天又有不少人因为他遭了秧，不杀他不足以平民愤。
这一次黑龙终于看到了杨程的动作，他仰头向天，看着杨程如天神下凡一般，向他而来。
黑龙想要逃跑，但脚却像是粘在地面上一样，完全不能够挪动。
杨程的气机，如一个巨大的罩子，将黑龙彻底罩在了里面。
黑龙曾经无数次面临凶险的境况，甚至好几次游走在生死的边缘，但是凭借着自己的冷静智慧和好运气，他总是能够化险为夷，逃出生天。
但这一次，他知道，自己再也逃不掉了。
这次，真的是死神降临，无路可走。
杨程直接落到了黑龙的身边，伸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小喽啰足足愣了三秒钟才反应过来，杨程已经占到了他们的身边，有人想要举起火箭筒自卫，但发现也有同伴正举着火箭筒对着自己。
杨程站在人群的中央，他们想要攻击杨程，就必须攻击自己的同伴。
这是一个难题。
只要一个人选择攻击，那么另外的人也会因为紧张激动而扣动扳机，那时候杨程可能没死，但他们自己注定要一命呜呼。
意识到这个问题之后，有人直接吓的瘫软在地，双腿无法站起。
有的人火箭筒脱手，砸在自己的脚上，但是仍旧浑然不觉。
当然也有些自认为反应快的，丢下火箭筒拔腿就跑，杨程用脚向地上的火箭筒随意一挑，那看似轻飘飘的一脚，直接将火箭筒像是一颗炮弹一样踢了出去。
瞬间就砸在了那逃跑者的背上，只听咔嚓一声，想必他的脊柱直接被砸断了，而他整个人也被砸的飞了出去，掉落在马路上，刚好一辆飞逝而过的车，从他身上压了过去。
他躺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没了动机。
但是所有人知道，大概，这人，死了。
不用杨程说什么，从此再没有一个人敢逃跑。
杨程不喜欢伤害无辜，他的目标是黑龙，但黑龙身边的这些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这么多年，龙首帮的弟兄没有哪个人手上没染过血，他只不过是替那些被伤害的人讨回公道而已。
“你们想走吗？”杨程语气平淡的问了一句。
如此简单的一句话，在一众小喽啰的耳朵里，听起来却像是摆在他们面前，让他们选择的铡刀一样。
该怎么回答才不至于惹怒眼前的这恶魔？所有人心里面都在想这一个共同的问题。
最直接的本能反应当然是想走，想立刻走，或者应该说想立刻跑更加的准确。但是他们刚刚见证了一个逃跑者的下场，没人敢表现出任何想要逃跑的举动。
有人轻轻摇了摇头。
他也没意识到这一动作立刻被杨程看到了。
“你不想走？好的，那你出来。”杨程朝他一指随即说道。
听到杨程叫自己之后，他本能的向后退缩了一下，而后又犹豫的慢慢向前迈去。
杨程任何威胁的话都没有说，但这人已经吓的整张脸蜡黄，他后悔自己做了这样的动作，甚至恨不能抽自己几个巴掌。
他向前走了几步慢慢停下。
“不够，还要再向前一点。”
那人又向前几步，不知道杨程到底要做什么，他双腿发软，好几次脚下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
“站到这个方向。”杨程似乎还是不太满意。
直到那人按照他说的，站到了背对九龙塘大厦正在燃烧废墟的地方，杨程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随即没有任何征兆，杨程一脚踢了出去。
这一脚正中那人的肋部，他甚至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整个人倒飞了出去，大概飞了十多米，嘭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屁股下正是还燃烧的废墟的边缘，虽然肋骨刚才被踹断了几根，但他还是忍着疼痛立刻跳了起来翻滚到一旁，将屁股上燃烧的火焰拍打熄灭。
然后才躺在地上，感觉到那扎心的疼痛感，以及屁股上传来的灼烧感。
疼痛在这一刻竟然让他松了一口气。
他并不知道为什么，但似乎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
“你现在可以走了。”杨程对他说了一句，然后摆摆手让他离开。
那人几乎是感恩戴德，对着杨程痛哭流涕的表达着感谢，然后连滚带爬的而离开了。
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杨程又将实现转移到身旁的喽啰上，“你们刚才都没有表示，也就是默许的意思？是说你们想要离开吗？”
杨程这句话几乎把大家都绕晕了，没有人知道该怎么回答。
忽然一个人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