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谁敢袭击小爷?!”
扶苏走着走着,突然被揪住了耳朵,顿时他呲牙咧嘴的大叫一声。
而后右手下意识的摸向了腰间的板砖。
可是令他感到震惊的是,偷袭自己人,居然同步按了上去!
而且力大无比,根本不是自己能够比拟的!
坏了!
难道匈奴人还有漏网之鱼?
能比自己力气大的人可是不多啊!
扶苏急中生智,左手闪电般抓向了袖子中的石灰粉!
准备撒敌人一脸!
结果更让他震惊是。
对方似乎十分熟悉他的招式,提前将他衣袖中的石灰粉掏走了!
坏了!
遇到高手了!
不对啊!
跟自己同样不讲武德人,也不多啊?
秦玄叔父算一个,还能有谁呢?
“哎呦!别揪了!要掉了!
父王快松手,残缺的人可当不了王啊!
除了我,没人能继承你的衣钵了呀!”
听着扶苏的求饶声,嬴政轻哼一声,终于松开了手:
“你怎么不回来找寡人?到处跑什么!”
扶苏揉着耳朵,赔笑道:
“我这浑身血腥味儿,怕熏到您啊。”
嬴政一挑眉;
“那这样说来,你还挺知道孝顺?寡人还得谢谢你?”
“嗨!都自家兄弟,谈什么谢不谢的,见外了昂!”扶苏摆摆手,豪迈道:“随便给我个千八百两黄金就行了。”
嬴政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骂道: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参加游行的那些人呢?被你抓到哪里去了?”
猝不及防之下,扶苏被踹了个趔趄,捂着屁股道:
“还能去哪儿啊?当然送去东山化粪池了!”
听到这个回答,嬴政没来由的松了口气。
准确的说,他甚至有点担心扶苏会将所有人都抄家灭族。
这可是接近两千人的队伍啊!
一家五口人,这就是上万人!
一口气诛杀上万人,属于是青史留名了!
爷俩都得被钉在暴君的耻辱柱上,几千年都下不来!
扶苏看着他的神情,疑惑道:
“我滴个亲爹,你不会以为我全给他们杀了吧?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我人品是出了名的好啊!”
嬴政嘴角抽搐了一下。
还人品好呢?
就扶苏这尿性,在咸阳都借不到钱!
“只诛首恶便是了,这件事情归根结底都是匈奴贵族搞的鬼。
他们贪了部落的钱还不上,便鼓动这些来大秦打工的普通人闹事。”
扶苏竖起大拇指:
“英雄所见略同!”
嬴政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揍他的冲动,沉吟道:
“所以你着急忙慌的,想要去做什么?”
扶苏挠挠头,刚沉默了三秒钟,就被嬴政抬脚威胁。
显然,即便父子两人相处的时间不算长,嬴政也已经摸清楚了他的路数。
这就是在编瞎话呢!
必须给他打断!
无奈之下,扶苏只好坦白道:
“叔父把匈奴贵族家里人族灭了,我准备去看看还有没有活口。”
嬴政愣了一下:
“族灭了?”
扶苏叹了口气,点头道:
“没错啊,我本来建议叔父,高过车轮的杀光。
谁能想到,叔父竟是一脚踹翻了车轮!
太残暴了!”
踹翻了车轮?
车轮放平?
好家伙!
没想到秦玄整日里一副惫懒模样,竟是如此杀伐果决?
不愧是身上留着赢家血脉的人啊!
“他做的对,是应该赶尽杀绝。
如果今天不对匈奴人这样做,后天龟兹人就会站出来闹事,大后天楼兰又会出来,无穷无尽。
如此一来,秦邑县的贸易就没法做了。”
出乎扶苏的意料。
一向要求“宽厚爱民”的嬴政老爹,这次居然没有生气?
不过也对。
就像叔父说的那样。
未着华夏衣冠者,不算人。
连人都不算,更不能算民了。
“走吧,孤随你一起去看看。”
“行......行吧。”
说着,两人便一前一后,朝着郊外走去。
不只是匈奴贵族,秦邑县的有钱人,现在都喜欢在近郊盖个庄园。
依山傍水,舒爽无比。
“嗯?不是?我们为什么要爬到房梁上去啊?在这假装猴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