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爹?
左谷蠡王顿时面色涨得通红!
耻辱啊!奇耻大辱!
他恨不能活撕了扶苏,但奈何整个人被死死压制,完全动弹不得!
此时,县衙之上,血流成河!
张良左手扼住最后一个匈奴贵族的脑袋,右手干净利落的抹了他的脖子!
并且熟练的歪了歪脑袋,避开了飞溅出来的鲜血。
虫达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赞叹道:
“没想到你一个贵公子,手上的活儿竟是还不错?
难道是在韩国实习的时候,练出来的?”
此话一出,吕雉、吕泽、丁复等人,同步抬头看向了他。
这情商无敌了啊?
虫达挠挠头,疑惑道:
“看我干嘛?难道我说错了?他又不用接任务,能练杀人的本领,也就在韩国了吧?”
可是下一刻,他恍然大悟,连声道歉:
“抱歉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对不住.......我脑子笨......”
如果是扶苏说这话,张良早扑上去,狠狠捶他一顿了!
因为他百分百就是故意的!
但如果是虫达的话,就没事了。
哥们是出了名的情商低,反应慢,纯纯的武痴。
“无妨。”
张良屈起右臂,夹住短刃,擦拭着血迹。
言语之间,满是疑惑道:
“这些蛮族废物,怎么敢来讨价还价的?”
左谷蠡王看着同伴的尸体,惨状各异,顿时满脸痛苦。
是我们废物吗?
明明是你们太变态了啊!
知道大秦理工学院和大秦文理学院教出来的学生牛逼,但没想到会牛逼到这种程度啊!
杀人不眨眼?
这踏马是学生?
而且我们这些匈奴贵族,即便再承平日久,战斗本能也不可能忘记吧?
但架不住你们下手狠辣,刀刀割喉啊!
尤其是眼前这个名为秦小苏的少年。
这踏马是八岁?
扶苏笑吟吟道:
“想不想当个明白鬼?叫爹告诉你,我的真实姓名。”
“真.....真实姓名?”
左谷蠡王悚然一惊。
难道这群少年,还有什么背景?
他们不就是个穷比普通人吗?
吕泽在奋笔疾书,就地掏出画笔画纸,蘸着地上的鲜血,兴奋的在画着什么。
丁义也不遑多让,刚才的厮杀,似乎让他找到了写作灵感,也是笔走龙蛇起来。
虫达和丁复,则是耐心的搜寻着每一具尸体。
不仅不怕脏,甚至对于捡到的每一枚铜板,都欢呼雀跃。
显然是穷怕了。
张良则是摆个POSS,露出自己的下颌线,在那装逼。
唯有吕雉还算正常点
正常个毛啊!谁家小姑娘杀人不眨眼?
左谷蠡王并不觉得,这帮“问题少年”,能有多么深厚的背景。
张良缓缓说道:
“扶苏,别折腾他了,好歹曾经是匈奴的左谷蠡王,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什么?他叫你什么?扶苏!”
左谷蠡王瞳孔骤缩。
他艰难的歪着脑袋,看着这个满身鲜血纵横,浑身肌肉虬结的少年。
他就是传说中,大秦太子爷,嬴扶苏?!
这怎么可能!?
此时的左谷蠡王,心中满是绝望。
不仅是对自己,更是对部族!
上天何其不公啊!
大秦明明已经连着六世明君!
为何到了嬴政、扶苏这里,依然还是明君?
都说君子之泽,君子之泽三世而斩。
你特么都要八世了!
周围的国家和部族,还玩个蛋啊?
如果他玩过王者荣耀,一定会骂一句有挂!玩不了啊!
眼见左谷蠡王垂头丧气,彻底认命的模样。
秦玄从屏风后跳了出来,痛心疾首道:
“我好好的县衙啊!给我弄这么脏!该当何罪啊!”
扶苏正色道
“叔父,冤有头债有主,虽然血是我们放的,但这血可不是我们的!”
左谷蠡王:“???”
秦玄装模作样的摸着下巴: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左谷蠡王,你说该当何罪啊?”
左谷蠡王的眼眸中,露出绝望之色,他苦笑道:
“愿赌服输,任凭处置,只求不要祸及家人。”
秦玄点点头,淡淡道:
“那就高过车轮的,全都枭首吧。”
“你!!???”
左谷蠡王悚然一惊!
他目眦欲裂,拼命挣扎起来!
即便被扶苏压制着的双臂关节,发出“咯嘣”的脆响,他依旧疯狂的抬起头,怒吼道:
“为何要这样!你们大秦不是以文明之国著称吗?怎么要做如此赶尽杀绝的事情!”
扶苏大怒,右膝抵在他的后背,用力向下一压!
“啊!!!”
惨叫声伴随着“咔嚓”一声脆响!
他的双臂软塌塌的耷拉下来!
秦玄满脸好奇的问道:
“这种话你是怎么问得出口的?
你们每次南下劫掠,不都是杀光老弱,年轻的妇人孩子抓回草原当奴隶?
怎么我们也这么做,就显得不文明了?”
左谷蠡王疼的满头大汗,他咬牙嘶吼道:
“可是每次你们也都杀我们的人了啊!
每次南下劫掠,也不是都能成功的!
失败后我们也会死很多人!”
秦玄认真说道:
“不着华夏衣冠者,不算人。”
“你!你怎么能说出如此残忍的话语!
我们同样生活在这片土地上!
同样能吃饭喝水睡觉,同样有七情六欲!
你凭什么说我们不算人?!”
左谷蠡王又惊又怒。
可是秦玄双眸冷漠,丝毫没有辩解的意思,只是嘴角带着些许不屑,言语之间,满是冰冷,再次重复道:
“不着华夏衣冠者,不算人!”
明明是盛夏,可左谷蠡王却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
他浑身颤抖着,终于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惧!
这些华夏人的报复心,怎么会这么强?
即便是在草原上,战败者也不能被赶尽杀绝啊!
人口不应该是资源吗?
不应该被抢夺吗?
即便草原的勇士战死了,父母妻儿还能够当做战利品活下来。
可到了秦玄这里,怎么就要高过车轮的全都斩杀呢?
“不要杀,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
是我被欲望吞噬,是我被钱财眯了眼睛!
您有什么怒气,尽管朝我发泄!不要伤害我的家人啊!”
左谷蠡王带着哭腔,悲伤的哀嚎着。
秦玄沉吟道:
“你们草原上应该很清楚这样一句话,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吕泽一边运笔如飞,一边兴奋的喊道;
“你踏马认错也没点诚意?这是认错的态度吗?!
像条狗一样匍匐在地!叩首!”
左谷蠡王再也没有了身为草原王者的骄傲。
他的脑袋重重砸在地上,一下又一下,直到脑门青紫,鲜血滴落。
“求您发发善心,长生天会保佑您的啊!
仁慈的县长大人,您不是爱民如子吗?
求您发发善心啊!”
秦玄叹了口气:
“善心?仁慈?你们都这么评价我?
唉!乱世先杀圣母啊!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叫做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左谷蠡王愣了一下。
他对于华夏的语言,并不是很精通。
即便常年驻扎在秦邑县做生意,但也是吃喝玩乐,根本没有系统的学习过。
大秦理工和大秦文理两座学院,多次邀请草原上的贵族们,前去学习。
可惜,都被无情的拒绝了。
学习?学个屁!
老子都特么是蛮夷了,还学个蛋啊?
如今,面对秦玄的询问,左谷蠡王第一次感受到了窘迫。
“不......不知道......”
秦玄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孔夫子的意思是,敢跟我动心眼子,我就杀的你绝后哦~”
“啊?!”
这位匈奴的左谷蠡王瞳孔一缩。
可还不等他再说出什么。
扶苏闪电般从他的腰间拔出短刃,狠狠刺入他的脖颈!
顿时动脉温热的鲜血,飙出三米之远!
秦玄一个闪身躲开,不满道:
“别特么为了装逼瞎搞啊!再弄脏了我新衣服!”
扶苏挠挠头:
“业务还是不太熟练。”
秦玄背负双手,一步三摇的朝着桌案走去。
随手拿起银瓶梅挥了挥,嘱咐道:
“做的干净点,大街上的游行队伍还没散呢。”
“明白。”
扶苏踩住左谷蠡王的后背,用力拔出了短刃。
这是从韩国国都新郑买的,质量确实没得说,是真不错。
苏秦曾说,天下之强弓劲弩皆出于韩,确实没吹牛逼。
“良子、老吕,你们带人去把这些匈奴贵族的家眷,全都抓起来。”
扶苏吩咐道。
张良沉吟道:
“可以,怎么处置?
按照县长大人说的那样,高于车轮的全都斩杀?
话说,车轮有多高?”
正在说话的功夫,虫达不知道从哪里推过来一个马车的车轮,有些不忍道:
“这......有点矮吧?
虽然说,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人的残忍,但是......”
虫达话音未落,扶苏一脚踹在车轮上。
顿时“扑通”一声,车轮倒地。
扶苏一边擦拭着短刃,一边向外走去,冰冷的声音同步传来:
“就按照这个标准,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