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书 - 金龙入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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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章)

 从塔林出来,他们去了一个叫“满陇桂雨”的地方,名字很好听,到了才看到,很嘈杂,偏低都是麻将桌,人们边打麻将边喝茶边吃东西。

刘艳玲就兴意阑珊:“我就不喜欢人多,你能带我去一个幽静、人迹罕至的地方吗?”

“还要有意境,带浪漫,比如是地老天荒、时光倒流、沧海桑田?”梁金龙笑着问。

“是啊,是啊!”刘艳玲一下子来了兴致,“只要能从这到处雕琢,满是铜臭的都市逃出去,只有我们俩!”

梁金龙想了想:“那就要到浙西南,山大沟深的,你可要能吃苦,走得动!”

“嗯,我们去探险!”刘艳玲眼里充满神往。

“天还早,我们回旅馆,你好好休息,明天出发!”

梁金龙叫了出租,看看快到旅馆,“你先上去好好睡一觉,我去上街准备些要远行的东西!”

刘艳玲:“早点回来!”

梁金龙下车就去了户外旅行专卖店:挑了水壶,拐杖,手电,然后来挑登山鞋。

梁金龙看了看老板身上的打扮,黑T恤上面是格瓦拉的头像,下面是宽大的纤维裤子,裤脚还是松紧的,裤子上面兜儿不少,裤兜儿还都有盖儿,脚下是一双高腰的原生皮鞋,鞋带儿一直系到脚腕子以上。

梁金龙暗自好笑,看招牌上写的“醪糟酒心”户外俱乐部,干脆买了情侣装的户外服,连同一个户外背包,把买的东西装起来,然后出门拐到巷子里,这里有叫卖水果的。梁金龙开始只挑杨桃、杨梅,后来干脆各样儿连同山核桃,咸瓜子儿都卖了,包里手里满满登登,到旅馆就喊刘艳玲:刘艳玲不在。

梁金龙下到前台问江山县怎么走。

“江山改叫市了。有火车通衢州,然后搭班车!”

梁金龙就预订了去衢州的火车票,第二天中午出发的,车程四小时。

刘艳玲到天黑后才回来,她上街买了牛仔料的情侣短装,两人这天晚上就在旅馆试穿各自买的衣服。

第二天中午,两人打车来到杭州火车南站,登上了开往衢州的火车。这是早些年经常看到的绿皮火车,随梁金龙他们一起的大多是务工返乡的民工,一对对夫妻拖儿带女,蛇皮袋装着铺盖,同乡们聚一块,所以就形成十几个人一帮。梁金龙刘艳玲上得火车,发现车上人很少,民工们都聚集在车厢前后两头,车中间一排排的位置就空置着。

“啊,可以躺下来睡一觉,醒来就到衢州了!”梁金龙在三排座上满意的脱了鞋,靠在车窗上。

“你躺着,我不睏,我要吃东西了,坐火车,吃东西才是正事儿!”刘艳玲兴致勃勃的把水果摆到火车的小几上,“杭州城郊就像个大工地,到处都在开挖,哪儿都看见塔吊!”

“坐车慢慢欣赏,随着车往衢州开,你会看到历史倒流的景象。”梁金龙捏着一只杨桃,“这味道不行,看着好,吃起来跟豆角似的!”

“你尝尝这个,”刘艳玲兰花指,捏着一瓣荔枝果肉,起来塞到梁金龙嘴里,“很甜啊,就是好难剥!”

梁金龙坐起来,给刘艳玲剥荔枝,刘艳玲见状,双手托腮,看着梁金龙剥,梁金龙剥好后,递向刘艳玲嘴边,刘艳玲嘴一张过来接,梁金龙手一缩,扔到了自己嘴里,望着刘艳玲乐。

“好你!敢欺负我!”过来就打梁金龙,两人调笑着就到了衢州。车站广场,就有开往江山的中巴车,天快黑时,两人到了戴笠故居,因为时间的关系,游人稀少,工资人员收了门票,也就再懒得搭理他们俩。

一色的粉墙黛瓦,和旁边的新修的牌楼比起来,这里显得就是一户非常普通的人家,进得院子,靠墙芭蕉树长得挺拔茂盛,叶子遮的光线暗了许多,梁金龙就留意到戴笠和母亲的照像,老太太头戴黑色元宝帽,身穿素布褂子,两腮深陷,显得颧骨些微显高,想是没有了牙齿的缘故,慈祥的面容微笑着,戴笠穿灰白色的中山装在左手伺立。下面是戴笠手写的复制品:

“我今天之所以仰不愧于天,俯不愧于地,不负父母,不疚良心,完全是受了母亲鞭策的缘故。我自六岁死了父亲,直至十四岁离开家庭,整整受了近十年的家庭母教,经受数百次痛苦的笞楚,才成为今天的我。------民国三十一年三月九日。”

戴笠的笔迹粗大豪放,谈不上好,大致是仿宋体,这段话像是来自于戴笠的日记,竖排的一列不到十五字,单个字很大,字间距却很小,一笔一划,一丝不苟,字如其人,特务行业的,心思缜密,纪律严明。

另一边,挂着戴笠的戎装标准像,相框两边是一副长联:“生为国家死为国家平生具侠义风功罪棺盖尤未定,谤满天下誉满天下乱世行春秋事是非留待后人评。”

梁金龙站在画像前陷入思考,刘艳玲已经到处转了一圈。

“嗬!这人是怀念母亲、替母亲歌功颂德呢?还是在控诉母亲?”刘艳玲笑嘻嘻的开玩笑,“我也和戴笠一样啊,只不过我妈妈打我不用鞭子,用的是鸡毛掸子,也不下几百次,怎么就没有成就我呢?”

“所以,用什么打还是有讲究的!你看看,人家这叫鞭策,你那鸡毛掸子,充其量是虐待儿童!”

梁金龙笑着给刘艳玲解释。

“切,我妈妈打我是因为她心里烦,戴笠妈妈打戴笠肯定是他太顽劣!有这么用鞭策的吗?我看戴笠就没有弄懂鞭策这个词儿的意思!我怀疑我小时候被妈妈打傻了,我且乖着呢,莫名其妙的老挨揍,所以到现在,我脑子都不够用!”

梁金龙过去搂住刘艳玲,“戴笠是个职业军人,我们不能苛责他,人家这日记是写给自己看的,也许料不到有朝一日会被展览出来给大家看的!”

“他可是杀害你们共产党的侩子手!你在这儿出什么神呢?”刘艳玲数落梁金龙。

“我们给他鞠一躬,杀共产党是他忠于职守,我敬他是一位抗日英雄。”

刘艳玲随着梁金龙的动作也鞠一躬,“看不出你还算大度!”

“他也算是一生轰轰烈烈,充满了传奇,死后功罪是非难有定论。我们是平凡的过日子百姓,如何让自己这辈子过的有价值,有意义,我看戴笠,就好比看一个老师,一个大哥哥!我再琢磨咱们的日子。”梁金龙显然思路还在受先前的情绪控制。

“你?我觉得你算有福,摊上了一个善良多嘴的妈妈。你妈妈对你肯定特好,不像我和戴笠,净挨揍了!”

“有空儿,我们也该看看你妈妈!她好吗?我猜她也一定很善良,要不怎么会教出你这样的?哪有妈妈不爱自己的孩子的?”

“那你是不知道,打我时候可狠了,我有时候,觉得她打的不是我,她只不过是随她的意思,想打就打,打完了事!”刘艳玲显然不同意梁金龙的一面之词。

“你妈妈心里烦,不高兴,总有个原因理由吧?”

“下岗工人,谁家烦心事儿不多?贫贱夫妻百事哀,吵吵闹闹的,所以,我是穷怕了,现在,咱们也算很有钱了,我还是喜欢钱多!”刘艳玲不愿意提及自己的家。

“你现在还怕什么?”梁金龙忽然发现自己也不是很懂刘艳玲,他以为只有自己怕,刘艳玲比自己要坚强,要聪明,更为乐观,现在看来,自己粗心了,刘艳玲也感到害怕。

“嗯,你来看看,我觉着戴笠还挺鬼的!”

梁金龙随刘艳玲往里屋走,这戴笠的屋子从外表看是一座粉墙黛瓦、木结构的普通民宅。走进去看,也是一座前二层后三屋的最普通式样,但是里边机关重重,可藏暗器,设伏兵,也便于逃命。屋里有一明一暗两条楼梯,明梯在前,暗梯在后,呈螺旋状,仅容一人侧身而过,设在壁柜、布幔之后,不易察觉。楼上房间窗多、门多,间间相通,好似九连环。

戴笠家的室内设计,就好像他写的字,中规中矩,间距很小,小空间容纳大内容。

刘艳玲详详细细给梁金龙介绍这个楼梯、拐弯,花架做什么用途,布置着什么机关,那面窗户,那个镜子,那个椅子摆放的位置可以观察到什么信息,又给梁金龙讲暗室通道,为什么狭窄。

“人家是特务头子,才住这么小的房子,也算是很廉洁了,空间小,布置的东西多,挤在一起,这也是江南人的普遍特征,只有北方,西安啊,北京啊,才讲究气势恢宏!”

梁金龙嘴上这么说,心里也觉得戴笠心眼儿小是一定的了,但是就是不想嘴上同意刘艳玲。

“我们的房子也应该这么设计,我这下找到样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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