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第21章不过如此
柳金牙想着也是，手指便停在确认键上。
“越活越胆小了你。”叶峰嘴里说着，伸手按下了确认键。
在黑市里，POS机都是直连，能瞬间到账。老头口袋里响起‘滴滴’声，拿出来看了眼确定到账，立马把裹着粗布的菩萨头塞给叶峰，道：“东西是你的了。”
叶峰左手捧着菩萨头观察，道：“嗯，似乎有问题。”
“啊哟，要亏了。”柳金牙哀嚎。
“可不得亏，早说了就假冒伪货。”店门口官玉冷笑。
老头怕叶峰不认账，仗着身体年轻强行退货，就着急提醒：“钱货两清了，这是行规，年轻人你可不能反悔。”
叶峰没回话，右手轻轻弹了下，似金非金的声响起，这是寒玉特有的回响。
声音很微弱，能听得到的只有老手，柳金牙，还有首山观内没离开的程子安都听出来了。
“别看了，买了个废品，可怜那一百五十万，扔进厕所都能听个响，啧啧。”官玉摇头啧嘴嘲讽。
柳金牙转头怒视道：“你话太多了！”
“我的自由，你有……”
“安静点！”程子安喝住官玉，从店里走出来。
“老叔，您拿着钱不去救自己的妻子，还愣着做什么？”叶峰抬头说道。
老头一听赶紧麻溜走人。
这会儿程子安已来到叶峰不远处，道：“兄弟，能否告知菩萨头具体情况吗？”
叶峰目光注视不说话。
“我可以加价五十万，收了菩萨头，这是我名片。”程子安态度诚恳递上名片。
叶峰没有人回应。
“我表哥可是程家当代小辈三号人物，亲自递名片，还要给多给五十万收个废品，你他娘的哑巴了吗？不会回一句吗？给你脸了。”
那官玉为表现，依照往常行事。
叶峰眉头微皱，道：“刮躁！”
“艹！你找死。”
官玉怒目圆睁冲上来。
声响引起周围店铺注意，或者本来就有人在观察，只是现在不少人从暗处显露出来。
程子安想试试叶峰伸手，若是就纯粹暴发户，加价五十万就不需要了，老规矩强要，故而没阻止官玉。
只见官玉如猛兽扑来，却见叶峰坦然自若站在原地。
“快躲！”柳金牙都焦急大喊。
叶峰依旧没任何动作，当官玉那碗口大的拳头朝自己脑袋招呼，他右手才缓缓抬起。
砰！
官玉被叶峰随意一巴掌拍在拳头上，整个人受到强大冲击飞出去砸在三米外地上。
“啊啊！”官玉发出惨叫，其手肘都碎裂了。
周围不管暗处还是露面的人，都面色惊疑，大金链暴发户什么来头。
官玉可不仅是仗着身为程子安表弟，才嚣张跋扈，本身也是有实力，从小就跟着武术师父练功，那么轻易就被打飞。
这时首山观几个保卫气势汹汹的冲出来。
程子安背对着抬手阻止，面色看不出情绪，注视叶峰说道：“没想到兄弟还不是一般人，出手过段狠辣。”
“彼此，彼此！”叶峰回道。
程子安露出微笑，道：“那兄弟对我刚刚的提议，有什么想法？”
“这一单赌亏了，那我自己受着，就不让程掌柜也跟着吃亏啊。”叶峰不无遗憾摇头，后半句语气很真诚。
程子安面色微滞，刚叶峰弹指，菩萨头发出寒玉特有的频率，怕不是跟江家持有的同一批，哪有可能吃亏，赚了十倍暴利不止呢。
他心里交战是否以表弟被殴打做借口，堵住周围观察的人嘴，明抢菩萨头。
周围的人屏住呼吸，在等程子安接下来的行动。
柳金牙最是紧张，恨不得长一双翅膀，抓着叶峰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你这菩萨头是出自唐末，寒玉打造而成，几年前拍卖会出现过，市底价八百万，最终成交价一千六百万，现如今在江家私人收藏馆中。”
程子安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包括叶峰。
“不过如此啊！”他摇头说道。
他鄙视程子安想多五十万，骗价值一千万六百万的菩萨头，试探无果后竟引周围人也入局，妄称程家小辈中最有潜力的人。
程子安没想到被怎么直接揭破，脸黑得跟涂抹墨水一般。
“你……”
“想要菩萨头，一个月后程氏古玩鉴赏大会见。”叶峰扔下话转身走人。
周围人愕然，叶峰难道跟程家有仇，今日打脸不够，一个月后还要上门。
程子安握紧拳头死死盯着叶峰背影，只是最终也没能出手。
几条巷子后，柳金牙才松口气，抹着额头汗珠，道：“小祖宗，您可真是疯了，那程子安什么来头，你竟一点面子都不给，要不是你叶家先人保佑，今儿十条命都不够丢。”
“面对一个暴发户，不直接出手抢反让手下试探，就说明摸不清我底细，那么之后做什么都会束手束脚。结果你也看到，竟用众人施压我，还真不过如此。”叶峰淡定说道。程子安之所以跟狠辣以往不同，是江东海带来一个消息，那个家族有人来到榕城了。
程子安把他列为有可能之一，否则……
叶峰觉得今天够了，不能继续下去否则引起太多注意。
他和柳金牙，仗着熟悉地理在小巷子穿行，避开耳目返回‘柳氏古书店’。
“我老本都给大侄儿你了，现在卡上是一毛钱都没有啊。”
一进门柳金牙就哭嚎，想提高报酬。
“来，你不是半年没摸到好东西了吗？好好品鉴一番。”叶峰把菩萨头王桌子上一放说道。
柳金牙瞬间拉下脸。
这时，叶峰的手机响起，是丈母娘赵洪瑶打来。
他想了下接通，手机那头赵洪瑶咆哮道：“废物，你害得老娘全家要流落街头……”
赵洪瑶一阵胡喷。
叶峰却只听到电话里隐约有女儿哭声，焦躁挂掉电话，把玉扳指和铜棍留在柳金牙下，菩萨头放进背包就往外冲。
“卸妆，不然要被人跟踪了。”
柳金牙提醒下，叶峰才想起来自己现在是‘暴发户’样子，浪费几分钟搞定。
家里一团乱。
沈雨欣抱着雪儿坐在沙发上，赵洪瑶和出差回来的沈越，指着她鼻子骂。
老样，数落沈雨欣找个废物女婿、还离婚，骂道最后连带着雪儿一起咒骂。
以往沈雨欣会回嘴，今日嘴都没张一次，抱着雪儿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