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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找到了,只差了一味。
公孙一看方子,皱眉,“少了赤炼果?”
“是啊,掌柜的说赤炼果原本是有的,不过前阵子来了些人将果干都买走了,这药材开封府少有……他们要去外地买来在晒。”
众人都皱眉,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同时问公孙,“赤炼果……莫非就是刚刚那书生用来吓人的那些红果?”
公孙点头,“正是正是,刚刚郊外应该还有!没有果干要新鲜的也行,这位药一定要有。”
“我去。”紫影就想施展轻功跑回去找。
“要快啊!”公孙着急。
一旁庞煜忽然从袖袋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来,递过去问公孙,“是这玩意儿不?”
就见他手中油纸包里,包着两个圆滚滚的赤炼果。
“是这个!”公孙赶紧拿过来,跑去外边做药了。
众人都一脸惊讶地看着庞煜,半晌,庞煜尴尬地说,“我觉着挺好用的,刚才就捡了两个,准备以后拿来防身。”
“你拿两个果子怎么防身啊?”包延不解地看他。
“你想啊,要是再有人追杀,我就捏碎一个装死么!”庞煜回答得理直气壮。
众人都有些同情地看他,估计前几次被抓怕了。
……
一碗解药灌下去,西门药身上的毒总算都被清除了,人也渐渐苏醒过来。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好些不认识的面孔。
“怎么回事啊?”西门药就感觉自己好像是从万丈悬崖上刚刚滚下来似的,全身酸痛,头昏脑胀。
“问你才对吧。”肖末一脸佩服地看他,“刚刚从鬼门关回来就不记得自己怎么回事了?”
“啊?”西门药坐起来,伸手扶住额头,“哇……我的头怎么那么痛啊?”
“可能是因为去毒造成的,休息一会儿就好了。”公孙过来给他把脉。
西门药抬头看了看众人,显得相当茫然。
“你不记得了?”白玉堂皱眉走过来,将刚刚的事情说了一遍给他听。
只见西门药睁大了眼睛,“真的假的?”
董旭赶忙问,“你傻了啊?有人给你下毒你不知道,从我那儿出去后你上哪儿了?都说清楚!”
众人也都点头,觉得这一点至关重要。
“我没去哪儿啊。”西门药搔搔头,“对了……我怎么在这里?我不是应该在画舫上的么?”
“什么画舫?”白玉堂皱眉询问,“你在上面喝了酒?”
“嗯,我见那画舫别致,又有姑娘招呼喝酒,就上去了,正好瞧见一位书生也在饮酒,就与他们一起坐下喝了两杯。”
“你是说,那画舫有姑娘陪酒,然后有个书生在喝?”展昭问了一句。
西门药就见这人身材个头都和白玉堂十分接近,年纪轻轻,样貌清俊显得挺温和的,一双大眼睛看着挺讨人喜欢。他想了想,又看了看白玉堂,虽然头还很痛,但还是敏锐地意识到——莫非这人就是展昭?
西门药很感兴趣地打量起展昭来,心里纳闷,什么样的人,能把个自由自无法无天的白玉堂一直留在开封府那么多年,连陷空岛都不回了。
展昭问了话,见西门药不回答,只是盯着自己傻看,也有些不解。
“咳咳。”肖末咳嗽了一声,打断西门药打量展昭,“问你呢!”
“哦……是啊。”西门药点头,“书生看着挺年轻的,斯斯文文,说是进开封来赶考的。我喝的是竹叶青,好像喝了几口就睡着了。”
“你真行啊,不认识你就敢喝别人的酒?”董旭一脸佩服地看西门药,“那书生给你下毒了,你是不是以前得罪过他?”
西门药一头雾水,“说来是有些古怪,我当时怎么了呢?跟被鬼迷了似的,怎么就会上了那画舫喝了他给的酒呢?奇怪。”
“有什么问题?”白玉堂问展昭。
“哦,因为最近秋试将近了,各地才子都聚集到了开封,所以皇上前几天刚刚下令,所有画舫、窑馆、娼寮,不准接待喝花酒的书生,更不准有书生醉酒闹事,有辱斯文。”展昭道,“如果发现了,就有可能要取消秋试的资格,所以基本来开封的书生都不敢去烟花之所。就算有,也必然打扮得不像是书生,以免被人认出来。”
“所以那书生足够可疑了。”赵普让影卫详细询问了画舫的特征,然后就去查找。
展昭和白玉堂到了屋门口,对视了一眼,这次最令他们怀疑的倒不是什么书生或者画舫,而是今天下午遇上的那个疯癫才子。
特别是,他拿赤炼果来恶作剧,就好像是有意帮了他们的忙似的。
公孙也走了出来,告诉两人,“赤炼果这药材,整个开封可能也就在刚刚那一片山区才有,最多不到一两棵,下午那疯书生,绝对不是只恶作剧这样简单。”
展昭抱着胳膊就纳闷了,“他怎么知道的呢?”
公孙也是摇了摇头,“他很有些深不可测。”
“他第一次见我们,就知道包延住在开封府,也知道赵普的身份……”展昭皱眉,“幸好让白影和黑影跟踪他去了。”
之后,展昭和白玉堂先出了客栈,进入了那烧成一片废墟的驿馆查线索。
欧阳少征站在门口指挥众人清理废墟,脑袋上还冒烟呢,倒不是让火燎了,而是刚刚端水灭火给热的。
“谁他娘的缺德放火。”欧阳少征骂骂咧咧的。
展昭和白玉堂到了他跟身后,一人一边拍了他一把。
“娘喂!”欧阳少征惊得一蹦,赶紧回头。见是两人才松口气,“你俩走路稍微发出一点点声音行不行啊?老子还以为又见鬼了。”
“见什么鬼啊?”展昭不解,“纵火的人有线索了么?”
“还没,不过天还不算晚,这会儿放火我就不信没个瞧见的人。”欧阳少征接过一个士兵递过来的湿帕子擦了把脸,叹气,“呼……热死了。”
“你灭火还挺有一套的么。”展昭见白玉堂走进火场往四外看,就和欧阳少征攀谈,“动作比原先那些巡城军快多了。”
“那是,我在边关的匪寇外族就喜欢放火,这灭火有技巧,除了水还要沙子,先掐断了围起来灭。”欧阳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凑过来问,“唉,问你个事情。”
“嗯?”展昭回头看他,边注意不远处的白玉堂。
“前几天这里是不是吊死了个书生?”欧阳忽然问。
“嗯,对啊,苏州知府的儿子孔茂。”展昭回答,“上吊自尽的。”
“操。”欧阳少征说了句脏话,“老子刚才果然见鬼了!”
“哈?”展昭不解地看他,“什么鬼?你火麒麟还怕鬼?”
“刚刚灭火的时候,影绰绰就看到火场里站着个书生,穿一身青,飘乎乎在火堆里若隐若现的。起先还以为是个人,后来仔细一看他娘的是个鬼。”欧阳少征说起来还有些上火。
“你确定他是鬼不是人?”展昭纳闷。
“老子第一眼看他的时候他就吊在房梁上,后来火那么大,他慢腾腾从椅子上爬下来,不是鬼是什么?”欧阳少征大呼晦气,“我今晚上开封府去一趟,你让包大人给我拍两下额头保佑保佑。”
展昭有些哭笑不得,不过欧阳少征刚刚说的还正经挺诡异的,又问,“那人呢?后来上哪儿去了?”
“后来一阵风吹了大把烟过去,人就没影了。”欧阳少征摇摇头,示意自己也不清楚了。
“这么邪门?”展昭听得直皱眉,余光瞥见白玉堂走进废墟里头了,就赶紧跟了过去。
白玉堂在废墟里走了一阵,只是觉得这烧得十分彻底,特别是西边的院子,看来火油只倒在了这一块。为什么单单烧了西院呢?这里是那孔姓书生之前居住的地方,难道是要烧掉他的一些线索?那为何又要害死西门药,如果怕知道什么秘密,董旭知道得更多才对。
白玉堂正在出神,忽然听到,“咔哒”一声传来。
他愣了愣,左右张望,原本以为展昭从后面过来了,可并不是展昭,身后没人。而且声音似乎是从前面传来的,前边是一大堆倒塌的废墟,莫非有人在里边?
白玉堂正在疑惑,果然,就看到那对垮塌的黑色焦木耸动了一下。
下面还有生还者?白玉堂赶紧跑子走过去,将那些废墟扒开一些,就见下边趴着个人,还完好无损的。
“喂。”白玉堂伸手拍他,这时候,后边展昭跑了上来,“怎么啦?”
“有个人……”白玉堂伸手一指。
展昭也是惊了一跳,竟然还有生还的?赶紧就过去帮着救人。
可就在两人伸手去抓那人肩膀的时,忽然感觉手上黏糊糊的,抓到了什么……
白玉堂低头一看,只见手上不知道抓到了什么,白色的、软乎乎还热乎乎,其中有些红色的血丝……
“呵……”白玉堂倒抽了口冷气赶紧抽回手,展昭也蹦了起来,两人同时想到的就是脑浆,这人不是被砸死连脑浆都砸出来了吧,那怎么还没死啊?
正在惊骇万分的时候,忽然听那趴着的人突然闷哼了一句,“头痛啊……”
展昭和白玉堂瞬间脸色白了掰,心说可不是头疼么,脑浆都流出来了。
“还给我,谁拿了我的脑子?”那人忽然仰起脸来,头上须肉模糊一片,而且貌似还不是人头,人头哪儿有那么大的,跟个猪头似的。
只见他伸手扒拉展昭和白玉堂,“还给我……”
白玉堂往后退了一步,伸手一把将展昭拉过来挡在前面,倒是不怕他是鬼是人,就是怕脏,好么!蹭一手的脑浆,“猫儿,去看看他死了还是活的?”
“干嘛我去啊?”展昭死活不肯,“要不然找公孙吧,这会儿估计活不了。”
恶笔兽龛
08天龙山庄
“卖笔给那几个自尽才子的人是仇朗行?”包延拿着银票看了看,“为什么呢?这个人有什么来历么?”
众人索性在太白居的雅间里要了一桌好菜,坐下边吃饭边讨论。
菜到嘴里,听到包延的话,众人都下意识地看展昭。
展昭轻轻叹了口气,“说起来,我也不是很了解他……不过从小一起玩到大,不觉得他有什么问题啊。”
“也有可能只是巧合吧。”庞煜耸耸肩,“如果喜欢赌钱,也有可能有很多不同的银票。”
“赌钱……”展昭立刻想起来了,“是哦!仇朗行那小子很喜欢赌钱的,而且逢赌必赢。”
白玉堂想了想,看一旁,就见神相老头正专心地吃菜。
“会不会……卖笔给那些书生的人,和仇朗行赌过钱,然后把所有的钱都输给了他?”
众人都看白玉堂,“也不是没这个可能啊。”
“啊!”
众人话说到这里,庞煜突然喊了一声一拍桌子。
包延差点被个鱼丸噎死,看他,“你干嘛一惊一乍的?”
“如果真是这样呢,我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那人了!”
白玉堂又看了那老头一眼,就见齐四刃点了点头,继续吃下一道菜。
展昭拿起筷子给一旁的小四子夹了块鸭肉,问,“龙兴赌坊是吧?”
“哦?展兄也好这口?”庞煜很感兴趣地问展昭。
展昭失笑,“我管开封府治安的么,哪里有赌坊,赌坊什么规矩自然知道。”
“这倒是。”庞煜点头。
“那个赌坊有什么不同么?”白玉堂问展昭。
“哦,的确很特别!龙心赌坊是沈龙兴开的,天下的赌坊呢,都是赌客跟庄家赌,所以是十赌九输,就算运气好或者本事大赢了很多钱,到最后还是难免吐出来!”展昭给众人解释,“不过这龙兴赌坊就是赌客跟赌客赌,一对一,赢多少全看本事,但是赌客进门的要求很高,每人必须带五百两以上的赌资才能进门,而且赌一场要给赌坊一百两,无论输赢,所以里头只有高手。”
“哦……”包延恍然大悟,“这么说,的确是可能在那个赌坊赌的钱。”
“沈龙兴,是不是天龙山庄的庄主?”白玉堂问展昭。
“是啊。”
白玉堂皱起眉,没再说话。
展昭挑嘴角,“怎么,有过节啊?”
白玉堂笑,“我倒是跟他没什么,不过董旭跟他有过节。”
“我知道了!”庞煜一拍手,“董旭肯定勾过那沈庄主的老婆!”
展昭皱眉,问白玉堂,“不是吧,沈龙兴的儿子都二十多岁了!”
白玉堂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糟糠妻当然不可能了……用来勾搭的不都是那些姨太太么。”
展昭感慨,“董旭能活到今天真不容易啊。”
白玉堂也无奈。
“龙兴赌坊呢,只能做一条线索,因为仇朗行的嫌疑还不能完全排除掉的吧?”包延话刚说完,就见窗口落下了一个人来,蹲在窗台上,“果然在这里啊。”
众人一看,就见是紫影,他对众人招了招手,算是打招呼,边对楼下道,“在这里!”
没多久,众人就听到楼下脚步声响。
“呀!”小四子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来了,扔了筷子就钻展昭怀里了。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低头看躲起来的小四子,没多久,就听到门“嘭”一声被踹开。
“小四子!”公孙风风火火冲进来。
小四子从展昭咯吱窝探出头来,“爹爹。”
“你是不是吃甜的了?”
小四子擦擦嘴角的糖粉,躲回展昭胳膊后面。
“怎么了?”展昭边问边将小四子藏起来,心说公孙怎么这么凶啊,糖都不让吃。
“他今天不能吃糖,昨晚牙疼了。”公孙过来坐下,“伸手去抓小四子,小四子被展昭塞到了白玉堂那里。”
白玉堂将小四子藏在身后,对公孙道,“糖葫芦是展昭买给他的,小四子很乖,说不能吃糖。”
公孙眯起眼睛看展昭。
展昭睁大了眼瞪白玉堂——死耗子,你陷害我!
白玉堂用眼神示意展昭看可怜兮兮的小四子,展昭深吸一口气,转过脸对着公孙笑,“是啊……我买给他的,不知道他不能吃糖么。”
公孙望了望天,知道两人护着小四子,伸手捏住小四子的腮帮子,“你啊,幸好刚刚没吃那串糖葫芦!”
展昭愣了愣。
小四子也摸头,他刚刚为了救那个受伤的老头,的确是把展昭给的糖葫芦给了旁边的小孩儿,不过爹爹怎么知道的?
“今天一早很邪门,我诊治了十六个孩子!”公孙认真道,“所有孩子都中了一种毒,虽然量很少,但都上吐下泻的!我原本还找不到根源,刚刚那个爷爷摔晕了的小孩儿,进了开封府也开始犯病,我才发现他手上拿着串糖葫芦,我一验啊……”
说着,公孙伸手从怀中拿出一个白色的布包来,打开给众人看,就见是两个切开的山楂。
“外边的糖衣没有毒,毒在山楂里边,你们看山楂的颜色。”公孙指着山楂让众人看。
“颜色好像比一般的山楂要黄啊!”包延也凑过去盯着看。
公孙拿出一根银针来,插在山楂肉里,没多久拔了出来给众人看,只见针尖有一层薄薄的黑色。
“谁那么缺德!”展昭立马急了,“这样害小孩得有多少孩子中毒?简直其心可诛!”
“那个卖糖葫芦的有问题!”庞煜也气恼,“开封府的小孩惹着谁了要这么毒?!”
“都别急!”公孙摆手,“听我说完!”
众人都不说话了,等着公孙详细说。
“我让赵普找来了所有中毒的小孩,发现他们都吃了糖葫芦,然后按照他们说的买糖葫芦的地点,将卖糖葫芦的人抓来了。”公孙喝了口水,“你们猜怎么着?”
众人都摇头。
“抓住了十来个!”公孙哭笑不得,“他们的糖葫芦我都检查了!发现几乎所有的山楂都有毒,而卖糖葫芦的全不知情。于是卖糖葫芦的又带我们找到了他们买山楂的地方,是在城西郊外的一片果园头。这些山楂都是果农今早新新鲜鲜摘下来的,也不知道有毒。他们又带我去看了山楂树,我发现其中有几棵树带毒。这些树的附近有一条小溪流过,我检查了溪水,发现毒在溪水里!”
展昭等都忍不住皱眉,“有人在溪水里下毒?”
公孙又摆了摆手,“其实溪水里含有的毒很少很少,对人根本没影响,只是山楂树每天吸收水分,存了大量的毒在果子里,才会让人中毒。”
“那这些毒不是故意下的,而是溪水从什么地方无意带出来的?”包延问。
“我也是这么想,可能是上游有人常年用溪水清洗炼毒的器皿或者别的什么东西,从而稀释了的毒液被溪水带了出来!”
众人都点头,觉得很有可能。
“那是什么毒药?”白玉堂问。
“重点就在这里。”公孙道,“这种毒药,叫彼岸。”
“彼岸?”众人都头一次听说,毒药的名字还挺诗意的。
“彼岸是一种毒也是一种药材,是从彼岸花的根球里提炼出来的。”公孙说着,拿出了另一个纸包,里边是之前董旭交给白玉堂的那只鬼状元的毛笔,还有早上刘明自杀时候的凶器,有个“岑”字的毛笔。
“我检查过了。”公孙看了看众人,“这几个大才子所使用的笔上,有大量的彼岸!可能是笔杆和笔鬃都在彼岸毒液里浸泡过。在写字的时候,毒药被人吸入,从而让那几个书生产生了幻觉,才会自杀!”
“原来真是有毒啊?”展昭皱眉,总算是有了些线索,可谓天网恢恢,真不知道该感谢那些山楂树,还是说小四子是大福星。
“溪水的上游是哪里?”白玉堂问。
“这就是你们要查的了。”公孙收起东西,“我只知道呢,彼岸花很漂亮,根茎可以入药,也是剧毒,晒干后和其他药物搭配能治肠胃,单独使用,少量摄入会让人上吐下泻,大量使用就会产生幻觉,行动不听自己使唤,剧毒无比!”
“也就是说,要提炼这种毒药,要大量的彼岸花才对,是不是?”展昭突然问。
公孙点头。
“呵呵。”这时,一直没说话的齐四刃突然笑了一声。
众人都不解。
就听白玉堂不紧不慢地说,“天龙山庄之所以叫天龙山庄,就是因为山庄处在山坡之上,坡上种满了红色和白色的彼岸花,蜿蜒数里之远,远远看去就好像是天上的巨龙一样,因而得名。而且据我所知,天龙山庄的确就在开封城外的西郊,山下的果园,也是属于山庄的。”
“来来,小四子,吃个包子。”一旁庞煜忽然拿着个蟹黄包给小四子拍马屁,“一会儿回去,给你小馒头哥哥猜猜考题怎么样啊?你肯定能猜到!中了状元让他请你吃馒头”
“喂!”包延气急捶了庞煜一下,“别教坏小孩子!”
“哇,你别凶我,我为了你好啊!”庞煜揉胳膊,边对齐四刃指小四子,“老神仙,你跟小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