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该死！该死！该死的！”
“为什么会这么疼？这没人告诉过我啊！被那种小刀割伤居然会这么的疼！”
“开什么玩笑？为什么我要受这种疼痛？”
“你不是会保证我的人身安全吗？荒！你现在在那里？我需要你，好疼啊...”
“帮我报仇...我不想再忍受这种疼痛了。”
“对了，帮我报仇，李毅...”
“是李毅！杀了他！杀了李毅！”
“只要杀了他，我就告诉你那种物质的使用方法！”
“回话啊！荒！你不是能听见我的心里话吗？”
“该死的....废物！关键时刻派不上用场...”
...
“哦！我的眼睛！李毅你怎么敢...”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大金牙都徘徊在一个名为李毅的噩梦中。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大金牙的心里充满了黑色的绝望。
“为什么我还不能自爆？啊！！！好疼啊...”
“我要你死！李毅！为什么你还不死！”
歇斯底里，大金牙的本性已经完全的暴露了出来。
脑袋昏昏沉沉，只有仇恨和愤怒驱使着大金牙说出各种恶毒的话语。
眼前如上个世纪的电视机一般，布满了黑白的雪花，意识也开始渐渐的不明朗。
只有身体还在灵敏的扭动着。
“太丑陋了...”
不知何时，李毅发现自己竟无比的唾弃眼前的这个样子已经变成了怪物的人。
不，他现在从里到外都不能算作是人类了吧...
说到底人类的定义到底如何？
人类又从何而来？
什么才是真的人类呢？
想到这些...
李毅忽然有些累了。
这样的人物居然也能如此的...强大...
啊...这个世界果然是不公平的
就像自己从前那样...
轻易的就会被这个世界所舍弃。
所以自己才站到了这里，牺牲掉了自己所能牺牲的一切。
这绝不是什么矫情。
一个普通人在能力者之间站稳了手脚，甚至有自己的一番势力。
其中的个由绝不是可以轻易想象得到的。
“你现在已经看不见这个世界了吧，告诉我，你的本体所在，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李毅说道。
“看吧，你很痛苦吧，早点说对你我来说都是一个解脱。”说着，李毅举起冰刀有刺入了大金牙的腹部。
“越是挣扎越是疼痛。”
大金牙在地上如蚯蚓一般翻转着，身上的绿色皮肤忽明忽暗，有一部分甚至完全变成了黑炭。
嘴里“呜呜咽咽”、“吱吱呀呀”的意义不明的吼叫着。
如果不是没有办法，李毅真的不想跟大金牙再浪费一丝一毫的时间。
“别废话了，赶紧吧...”李毅又用了用劲，刀子越插越深。
但大金牙现在真的不是不想认输，而是因为过度的疼痛与紧张造成的精神短时间错乱。
事实上，现在的大金牙已经跟这副躯体失去了大部分的联系。
而嘴就在其中的一部分。
现在的大金牙完全就是那个核心之前记录的大金牙本能的吼叫。
所以只能咿咿呀呀的，完全没有什么意义。
李毅花了一段时间才理解了大金牙此时的状态。
毕竟印象中的大金牙也不是这样的硬骨头，从一开始受到伤害的他就开始大喊大叫，到了这种程度他肯定无法忍受得住。
而且，大金牙现在的身体就宛如设定好的闹钟一般，每隔一段时间就循环播放。
内容还都是一些会被屏蔽的杂音。
“已经没办法了吗？”李毅尝试着叫醒大金牙，却发现根本没有用。
哪怕将之前冰冻的漆黑物质解冻，也无法再回归到大金牙的身上了。
这说明大金牙可能真的无法操作这副躯体了。
不过，李毅也没有什么可高兴的，唯一能找到大金牙本体的机会就这样戏剧性的失去了。
李毅反而希望大金牙能在硬气些、坚强些，说不定自己还能套出些情报...
万事休矣...
只能拿着这些漆黑物质交给林凡他们，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的解决办法。
毕竟出了这个门，自己就不再是能力者了。
也没有资格再去挑战大金牙了。
有些遗憾...
可能不能为你报仇了，王鹤。
李毅心里明白，遗憾的不仅仅是这个。
还有一座自己无论如何也要跨越的高山还没跨过，下回再去的话，自己的结果就只剩一个了。
不管如何，事情已经变成了这样，李毅也不会再犹豫什么了。
要不然几年前的那天，李毅就已经死了。
“就给你一个痛快吧...便宜你了...”李毅对着大金牙喃喃道。
然后举起了手中的冰刀，对准了那张令人憎恶的面孔，狠狠落下。
一刀、两刀、三刀...
到了最后，李毅的眼中再无波澜。
大金牙的身体也不再胡乱的摆动，只是时不时的还会抽动一下，慢慢的也就停止了下来。
绿色的身体很快都变为了黑色，像沙粒一般，开始散落，堆在地上。
然后一堆一堆的分开，形成了数个连在一起的聚集体。
李毅试图从中找寻那个核心。
因为之前都没有能触碰到它，所以具体的样子李毅也不确定。
但是它肯定会很特别，只要用心去找的话...
“是这个吗？”果然，在那漆黑的物质当中，有一粒红光越闪越亮。
似乎还在不停的往上窜。
红光之中，看不清具体的样貌，但是只有米粒大小，柔和的光芒似乎也在诉说着自己不具有威胁性。
李毅有些惊疑的伸出手，想要抓住那红光中的东西。
但是“呲溜”的一声，红光就从那漆黑的物质堆中窜了出来，朝门外飞去。
速度不快也不慢，眼睛完全可以跟得上。
红光飞过李毅的身边，李毅也站起身来，眼神紧紧跟着那道红光移动，直到门外。
红光失去了踪影。
花了大概3秒钟的时间考虑，李毅紧了紧手心，然后跟了出去。
再跨出门的那一刹那，手中的冰刀就碎了。
碎落成晶状的物体，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慢慢的，慢慢的，都落在了地面，消失的无影无踪。
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而此时李毅已经消失在了这长长的通道之外。
只留下了一缕寒风，吹得人心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