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第732章人能吹合理问
卖稀的点点头：“入了应天府籍贯的，在石臼湖住，逃兵灾来的。”
“怎不画画？”里长又问。
“卖不动，东西多，挑着麻烦，我还会捏面人，现在只卖麦芽稀，红不熬。”卖稀的抬头看一眼太子，连忙低头。
整个市场的人跟他差不多，护卫是真的，大家知道谁来了，他们不得不按照原来的方式叫卖。
“你不如去图书馆门口卖，那里人多，快过年了，百姓愿意图个喜庆。”
朱樉发出邀请，图书馆门口只有一个送热水和汤的位置，老兵守着。
加一个作画和捏面人的想来不错，热闹，同时此人多赚钱。
卖稀的又抬头：“图书馆给位置？”
“给你一个，你会吹人不？”小丫头铃儿凑上前，看着稀问。
“用捏人？”卖稀的疑惑。
“不是，你直接用捏，需要多少？没有糯米粉？我去买糯米粉，回来憨憨哥给咱们做。”
小丫头说完跑掉，去集市上买糯米粉。
“吹，看。嘿嘿嘿嘿……”朱闻天蹲下，用旁边的小竹条在锅边搅一点稀，又拿过另一根小竹棍在那里摇，他要看黏稠度，不适合则吹不了人。
不长时间，小丫头回来，其他的小伙伴帮着找来水，给憨憨哥洗手。
朱闻天洗手，用毛边纸擦，不碰手巾，再抹上糯米粉，直接从稀锅里往外抓稀，拉一拉、团一团、搓一搓，继续沾糯米粉。
等他最后拉一下，拉出了吹气的管子时，小丫头凑上来：“兔子，我吹。”
她吹，朱闻天捏，不长时间，一直兔子出现，可惜没有其他颜色的。
另一个小伙伴从旁边拿跟竹棍，沾点稀递给憨憨哥，粘到兔子上面。
“憨憨哥，我要牛，大牛。”
“憨憨哥，公鸡。”
“憨憨哥，祀堂。”
唰，小伙伴们一同看着喊祀堂的小伙伴，想把对方塞祀堂里，晚上被祖宗们聊天。
朱闻天给小伙伴们一个个捏着人，等二十三个人吹完，卖稀的和朱标兄弟五人皆两眼睁大。
“你们怎么会这个？”朱樉最吃惊，他以为自己已经很熟悉下丘村了，没想到下丘村还藏了一手。
“又不是什么难的事情，熟能生巧，这下就能卖了，麦芽不像冰那么贵，吹一个人用不了多少。
唯一难控制的是别人吹，需要指导，自己吹的话，别人买了吃嫌弃脏，不吃岂非浪费？
秦王殿下吹一个不？现在天不热，能多放一会儿。”
小丫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邀请朱樉也选一个造型。
“我，我要一匹马，大马。”朱樉动心了。
朱闻天操作，最后给朱樉一根管子：“吹，慢，吹，轻，停，吹，吃。”
朱闻天指挥朱樉如何吹，最后那一段就可以吃了。
朱樉边嚼自己吹的管边纳闷：“为什么我吹的时候你就说话？好像我很笨似的。”
“笨？啊！诶！不傻！嗯！嘿嘿嘿嘿！”朱闻天点点头。
“因为我们和憨憨哥配合熟练，换别人只能告诉。卖摇的看到了？回去练练，你会捏面人，就能捏人。
摇才能卖几个钱？一文钱的摇得给人家一大块，那一块拿来吹人，哪怕两文钱卖，你多赚一文。
利润不这么算的，你多赚好几倍，你一文钱的摇有成本，两文的人是技术成本。”小丫头鼓励卖稀的人学，告诉对方赚钱多。
卖稀的一直在认真看，他以前没见过，居然能吹，一点能吹那么大。
“先给咱们一人来一个，糯米粉送给他。”朱标发现自己手上少了个人，也要。
片刻后，大家人手一个人，包括刘伯温。
吹人的传说中还有他呢！说是朱元璋要烧死他，火烧庆功楼，结果他跑了，跟一个卖人的换了衣服，从此靠吹人为生。
这之前没有吹人，只有画，用红来画，还有面人，捏面人里面放，能吃的。
《东京梦华录》中有记载：以油面蜜造如笑靥儿。
东京是东京汴梁的东京，北宋的都城，南宋人回忆北宋时候的事情所写的书。
卖稀的人坐在那里开始尝试，一样的稀、一样的糯米粉、一样的竹棍，别人行，自己应该没问题。
他发现最难的是做出来的那个泡，要用指头按，按个坑，快把指头都套进去了，捏住周围的地方一拽……
“怎么吃？”朱樉看着手中竹棍上的大马，考虑从哪里下嘴。
“二哥你真吃啊？拿着看不好吗？”朱棡手上是只鹿，他没想过吃掉。
“舔，等把大马舔变形了再一口吃掉，跟吃麦芽一个口感。”小丫头教朱樉。
“天冷的时候还成，天热如何保存？夏天卖不了。”朱棣考虑气温。
“燕王殿下可知那人画画所用的是什么？”一个小伙伴问。
“他说了，红。”朱棣没忘。
“红熬的稀所画的画夏天亦能画。麦芽主要是便宜，容易获得，往里加别的东西，吹出来的人便不容易化。
等晚上的，用冰做葫芦，那个能放一天，燕王的北平行省冬天才最适合吃葫芦。
村子里有其他的东西，做出来人能够在炎热的夏天保持一段时间。”
小伙伴给出办法，添加其他的东西，麦芽本身承受不住高温。
朱棣想一想：“即，天热还要吹人，成本提高？”
“高不了多少，夏天的时候……咱们回去做啊？”小伙伴想到个东西。
其他人点头，朱标等人又茫然了。
他们互相看看，果然，下丘村有好东西没拿出来。
队伍继续逛，过一会儿百姓习惯了，正常交易。
有的人卖不动东西，拿着跟别人商量换一下。
如果是吃的，不用找人换了，谁卖不动，朱标的队伍买下。
商人们也跑过来，进货，然后卖到南京城中。
干这个的属于小商人，大商人不浪费时间赚差价，关键量少。
商人们问一下价钱，开始挑三拣四，一副自己吃亏的样子，他们压不下来价，百姓团结。
官府可不敢帮商人们阻止百姓过来卖，会掉脑袋的。
“里长，眼下的价钱合理否？”朱标看到商人答应价格掏钱买，问里长。
“比南京便宜，有差价就合理，高过南京不合理，他们也卖不动。”里长拿出个对比指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