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风娓心一颤，慢慢软下来：“是吗？”
他点点头：“嗯，不是别人的，是我的。”
风娓看向他，暮色映衬中，他的眼眸都明亮了，像是盛着柔情。
“你哪学的情话啊？”
何之松好笑：“徐辰说要我多看看，有好处。”
风娓忍不住笑了几声：“然后你就真看啊？”
何之松摸了摸她的头，凑近她的脸：“你开心了不就行了？”
只见她的脸越来越红，然后推开他：“行了。”
到了宿舍门口，风娓忍不住抱了一下他。
“拜拜。”
何之松吻了吻她的头发：“早点睡。”
……
“笑死我了，徐辰可真不要脸，他妈的他还好意思给别人提意见？也不看看他土成什么样，我看他才要多学学人家。”临妍皱着眉，一身怒火。
“你可不知道，我要不是提醒他买苹果，他都不知道，无语了都。”
风娓无奈：“慢慢来嘛，那他对你多专情啊，你说什么他也会做的。”
临妍突然一笑：“风娓你是不是他派来的奸细？”
风娓愣了愣。
这话是那天在公交车上风娓说的。
她笑笑：“瞎说，我可是你的人。”
临妍故作鄙夷：“别煽情。”
两人相视一笑，好像真的又回到了那天的公交车上。
风娓突然想到了什么，拿了一双袜子翻过来，挂了起来。
临妍打趣：“怎么？你还真相信有圣诞老人来给你送礼物？”
“不是啊，我也就挂一挂走个仪式。”
临妍好笑：“以前怎么不见你信这个？”
“也不一定是信这个或许是想信某个人呢？”
“突然整的这么高深莫测干嘛？”临妍笑了笑。
风娓洗了几个苹果，给宿舍的人都发了一个。
“大家吃苹果，平安夜平平安安啊。”
随后给何之松发了一句：“我给你的那个苹果记得吃了，保佑你平平安安。”
“好。”
男寝。
赵廉江突然激动：“卧槽，有人给我表白了。”
李昌连忙拿过他的手机看：“卧槽，一加你好友就表白，一定是早就认识你了，你问一问她的名字。”
徐辰一旁调笑道：“如果老赵也谈恋爱了，那就剩我们昌哥一个孤家寡人了。”
李昌睨了他一眼：“你信不信我拉你做伴？”
何之松去洗苹果：“你们有没有要的？”
三人异口同声：“要。”
“……”你们够懒的。
吃完苹果，何之松照常做题，看时间差不多了给风娓说了句晚安。
风娓忍不住笑了：“晚安，你要早点睡。”
“好。”
十二点一到，何之松又给她发了条消息：“圣诞节快乐。”
风娓看到了消息，但没回，不然他又要责备了。
她看了眼手里的围巾，快织好了，一条纯白的围巾，她上个星期就开始织了。
又过了一会儿，她心满意足的看了看围巾，将它捂进怀里，笑意浅浅的闭了眼。
总觉得亲手织有仪式感，总觉得在这份感情里自己付出的不多，总觉得自己喜欢他也比不上他喜欢自己。
次日风娓便起来了，喊了临妍一声：“我起来了，你起不起来？”
临妍翻了个身继续睡，嘴里迷迷糊糊的说道：“我再睡会儿，你出去的时候记得带伞，免得飘雪。”
“好，待会儿闹钟醒了，你记得赶紧起。”
临妍迷迷糊糊应了一声又睡着了。
到了班级，里面还没有人，天气越来越冷，他们也起的晚。
她小心翼翼的将围巾藏在他的抽屉里，卡片上写了句：圣诞节快乐。
然后抿了抿唇浅笑。
何之松进班的时候，习惯性的看向风娓，居然发现她在那笑。
笑什么呢？
他回到座位才发现抽屉里有东西。
一条纯白色的围巾和一张卡片。
突然他也笑了起来。
徐辰瞄了眼：“嫂子送的？”
“嗯。”
“我去，临妍怎么不给我送？”
“你太蠢了。”
“……”
何之松将围巾拿在手里摩挲着，然后看向风娓，有些笑意，其实真的没什么大不了了，总该会来。来的慢一些也无所谓，只要有诚意。
中午下课后，风娓看了眼后面，待人走完了，她悄悄走过去，轻声道：“喜欢吗？”
“喜欢。”何之松笑了笑，“什么时候织的？”
“有一段时间了，也没用多长时间。”
风娓将围巾拿起来给他戴上：“嗯，真好看。”
何之松扯了扯嘴角：“我好看还是我戴围巾好看？”
“……”我说围巾好看。
他见她不语，突然笑了笑：“走了，吃饭。”
临走时，风娓凑近他小声嘀咕了句：“你好看。”
何之松嘴角添了一抹笑。
“围巾也好看。”
“矫情。”
北方的雪越下越大，这雪积了厚厚一层，自然免不了扫雪。
一大清早，每个班级都有指定的区域去扫雪，何之松将那条纯白的围巾给风娓戴上：“冷的话站一旁，我给你扫。”
风娓脸一热，下意识将半张脸埋进围巾里。
何之松挑眉轻笑：“羞什么？”
风娓随口一说：“没羞，就是围巾里暖和。”
“那是自然，我捂过。”
“……”
厚厚一层的雪当真不好扫，推雪板女生在用，但雪厚，也不好推，手都冻僵了，脸也红了一圈。
风娓冷的很，搓了搓手，呵了一口气，白雾便绕在眼前。
她看了看何之松，干活倒挺认真，不懒散，倒有几分沉稳。
男生那边扫完便来女生这边。
何之松看了看风娓，拿过她手中的推雪板，开始推雪。
地方不大，众人齐心协力一会儿便扫完了。
回班时风娓一个劲的笑，何之松实在忍不住也笑了几声，不明所以。
“笑什么？”
风娓摇摇头：“不知道。”
何之松调笑道：“怕不是个傻子。”
风娓掐了掐他的手臂。
何之松好笑：“掐红了。”
风娓一怔，抬起他的手臂检查，什么都没有。仔细一想也是，她都没用劲：“哪红了？”
“消了。”
“……”
何之松问道：“明天元旦，想要什么？”
风娓莞尔一笑：“怎么老问我要什么啊。”
“嗯。”总觉得自己给你的不够，就好像什么都没有给过你，你就跟着我了。
怕自己和你在一起的太容易，分开的就太容易。
“先攒着。”风娓想了想又补充道，“你又不欠我，我们之间也不需要任何物质东西维持。”
“好。”何之松释然了一些，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第二十章
因为明天元旦，今天中午便放假。
放学后，何之松问道：“出来玩吗？”
风娓想了想：“元旦过后就两个星期就要考试了，我们去图书馆复习吧？”
“好。”
次日何之松如约而至，带她去了图书馆复习。
他犯困，看了会儿书便睡着了。
风娓挣着手看他安静的睡颜，忍不住轻碰了下他的眼睫。
睫毛颤了颤她也跟着笑。
“看够了也笑够了？”
何之松猛然抬头。
风娓似被抓了个正着，不免心虚：“没看……”
“狡辩。”
风娓红了脸，垂眸不语。
接下来两天何之松都在陪风娓复习。
风娓不忍心：“你回去睡嘛，不用来陪我。”
何之松笑道：“起码我一睁眼能看到你，你去一抬头也能看到我。”
风娓嗓子哑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返校后，班主任就开始讲期末考了。
气氛也不在同以往一般热闹，大家都在认真复习。
一转眼就到期末，考也来的快。
考试前几天中午吃饭时和回寝，何之松总要给她讲些题。
风娓成绩中上水平，加上周末复习，考的还行，最后一道铃声一响，她松了口气。
他倒不在意，只是笑笑：“终于考完了，不用陪她看书了。”
徐辰摇头笑道：“马上放寒假，想看都没得看了。”
何之松这才反应过来，低声骂了句：“操。”
考完五天后领成绩单，风娓领完成绩单就回老家准备过年，机票都订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