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的土地,宋星海不想再踏足的地方。
不过相较于他,或许联邦那些达官贵族更不乐意他的造访。尤其是联邦博物馆。
一直以来,宋星海都以联邦帝国为‘学习榜样’,宽以律己,严以待人。偷遍全世界文物瑰宝,美其名曰代替其他国家妥善保管。
感谢联邦博物馆,群英荟萃,物美价廉。宋星海经常以零元超低价格购得盆满钵满,让整个联邦文化局震怒。
在这种情况下,lenz被派到宋星海身边进行卧底,想要将他和他的团伙一网打尽。
按宋星海的话来说,呸,真不要脸,他明明就是拿回属于自己国家的东西。
江洋大盗哭爹喊娘被盗宝贼盗窃,明明自己私底下卖了多少他国宝物用以填充国库。
宋星海偷百十件,联邦博物馆却大张旗鼓说近几年来消失了近两千余件,是分毫不提内部人员私自倒卖文物的事。
算了,这屎盆子他宋傲天接着便接着,反正回国谁也抓不到他尾巴。
可谁又能想到,他有了老公,老公是联邦土着。
总而言之,宋星海这趟是单刀赴会,一旦被Leo发现或者身份暴露,很可能有来无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不敢贸然行动。
先去同行开设的酒吧打探打探风声,宋星海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往吧台一坐,酒吧老板完全没把人认出来。
宋星海摘下口罩,说了句暗话。原本神色平静的老板骤然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夸张打量他。
“song?”
酒吧老板一副见了鬼的样子:“你没死?他们都说你走私毒品被夏果警察枪毙了。”
宋星海差点没被口水呛死,抬起帽檐遮掩下的白皙面孔,黑色眸子幽幽凝视对方:“谁特么咒老子。”
老板耸肩,转身给他倒了杯热牛奶:“大家都这么说啊,我还替你伤心了五分钟呢。”
宋星海:“……”
宋星海不喝酒,圈里人都知道。加了少许糖浆的温热牛奶推到他手边,暖暖驱散着残留在鳄鱼皮手套上的寒意。
宋星海没喝,望着牛奶沉思。lenz也喜欢给他热牛奶,总说睡前喝一杯能提高睡眠质量。
想他,想那个不告而别的混蛋,一想到自己在局子里坐冷板凳时,壮男人跟着另一个壮男人跑了,他心情怎么能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以为lenz想开了,但现在看来更像是他想多了。他有联系过lenz,对方从未答复。
老板见他难得沉寂,有淡淡忧色和幽怨,用脚趾盖想了想,突然凑过来小声说:“你这趟来,不是做生意吧。”
“……”热牛奶端起来,喝出烈酒味道,宋星海冷笑,“找人。”
“是……那位银发警官吗。”老板笑得意味悠长,“我以为他在你身边活不过三个月。”
宋星海摘下其中一只手套,露出戴在指间的银色戒指,语气怀念:“我曾经也是那么认为的。”
老板深吸一口气,摇摇头,端起手边酒杯晃了晃,冰块撞击玻璃杯,清脆作响。
“他快死了。”
老板的声音比冰块还要冷。
宋星海后背突然一阵寒气窜上,紧接着眉头拧成山丘。他猛抬眼,死死盯着对方。
“他怎么了。”声音依旧冷静,紧绷的五官已然暴露他过度紧张担忧的心情。
“谁知道呢,好像是要被活活饿死了。我的朋友在他待的医院上班,他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星海刷地蹭起身子,攥住店老板衣襟。
“说重点。”粗热呼吸急促喷打在对方脸上,如同被激怒的野兽。老板见状,微微挑眉,脸色讶异。
“我以为是你对他的身体做了什么。”
“没有。”宋星海咬了咬后牙槽,脸部肌肉绷紧,“他在哪儿。”
“好吧。你先别急。”老板用了好大劲儿才摘下他的手,将一张名片递给他,“这是我朋友。”
宋星海接过,快速浏览,然后沉沉坐回吧台凳子,眼神比刚进入时还要黑暗。
“好。谢谢。”
他脑子空空如也。
他脑子回荡着,‘他要被活活饿死了’。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照着名片上的联系方式,宋星海主动和老板朋友打了通电话。
对方听完宋星海的话语后,将他所知道的一切简要告知,末尾还颇是惋惜地说:“那名患者是心理性厌食,目前只能靠体液输送营养剂维持基本生命活动,身体可以这么吊着,但心理疾病却在不断加重。”
宋星海听完医生的话,心被马蜂蛰了一口。不论lenz是否真心想要逃离他,现在看来,他都必须将人找回来。
再去医院前,宋星海买了根橡胶棍。蹲在医院停车库,等熟悉的金发男人下车,便从暗处冲出来给人套上麻袋一通暴打。
一顿闷棍之后,宋星海扔掉棍子,将人抵在车身上,掀开麻袋,双眼猩红刺痛看他:“你把他抢走,为什么不好好照顾他?!”
“我把他养的白白胖胖,你倒好,眼睁睁看着lenz绝食!?”
Leo照理说不该中招的,毕竟他是军校优异毕业生。只是最近他疲于奔波工作地点与医院之间,lenz日渐萎靡枯败的样子,将他精神养分也一并吸走。
很奇怪,在Leo看清宋星海愤怒到扭曲的脸时,被无故殴打的愤怒烟消云散,他第一次觉得,宋星海还真有几分天使模样。
他古怪笑出来,喜出望外:“你……你居然逃出了?”
“是来找lenz吗?走,我带你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Leo笑得实在是太诡异,他额头脸颊处全是被宋星海打出来的淤青。手不由分说拽住他胳膊,硬生生把暴躁的双性人往电梯拉。
“……”
宋星海真不会了。
两人挤在电梯内,一路无言。Leo这才后知后觉嘶嘶抽气,吃痛揉了揉后颈。
打得挺狠,但落伤不严重,只是痛。他没好气瞥一眼宋星海,对方紧紧盯着电梯指示灯,压根不理他。
“lenz一直说你回来接他,我以为他是精神错乱了。”
“呸。”宋星海没素质地往他皮鞋上吐唾沫。
“……”Leo以往肯定和他当场互殴,但难得,他这次心情特别好,首次为宋星海这个人渣还存活于世感到由衷高兴。
“他的病房就在前面,应该还在睡觉。”Leo这段时间已经摸清了lenz的作息时间,因为营养不良,加上精神低迷,他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
“你就别跟进来了,我不想看到你。”宋星海指着他鼻子恨恨道,“你的账,我之后再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拽的十万八千里的表情在进入病房时烟消云散。宋星海没心情打量环境如何,一心扑在病床躺着的男人身上。
心脏越来越快,犹如擂鼓,却在见到洁白枕头上那张消瘦枯槁面容瞬间,落至低谷。
好不夸张地说,宋星海差点以为走错房间。
这不是lenz。这是具僵尸。
病白到发灰,两颊深陷,由于天生眼窝深邃,鼻梁高挺,在剧烈掉秤后,原本恰到好处的五官变得格外锋利尖锐,手放上去,能刺穿窟窿。
宋星海愣了好一会儿,才从银色发丝和睫毛识别出这具干尸真的是lenz。
他腿有些发软,走过去时踉踉跄跄。眼睛刷的酸胀发红,呆呆立在病床边,连呼吸都不敢太大。
“……”他的爱人,怎么会病瘦成这样?
lenz睡得很沉,要不是盖住胸脯的被子微微起伏,宋星海真的会伸手去探他鼻息。他不忍打扰对方休息,只好轻手轻脚拉过凳子,坐在一侧等待。
空白的大脑比医院天花板还要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脸埋在掌心,疲倦烦躁地揉搓五官。宋星海现在见到人了,过的很不好,他心都要碎了。
半个多小时后,护士给lenz换点滴。推车动静将人吵醒。
lenz眼睛半睁,疲倦到像被两床棉被压着眼皮。他配合地举起手,宽大病号服从手腕处滑落,露出触目惊心的针孔。
宋星海安静坐在一侧,眼神直楞。
他经常夸lenz身体干净,通体冷白。锻炼得当的肌肤柔韧平滑,摸起来十分舒适。
那些密密麻麻的针孔,多到找不出一块好肉,就穿刺在他心爱的男人手臂上。
lenz完全没有注意到周遭变化,他没有半分气力去注意。抬手似乎消耗掉他所有气力,他很快闭上眼,再次想要入睡。
一阵脚步声在耳边响起。
明明已经没有气力观察,分辨,可当那串脚步声落在耳膜,lenz麻木消极的神经还是起了涟漪荡漾的反应。
他吃力睁开眼,忙不迭往脚步声出望。蓝色眼神落在熟悉的羊毛大衣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星海穿着他挑的大衣,戴着他选的围巾,手上呢?lenz笑着湿了眼眶,太久没说话的嗓音粗哑、音调不熟练。
“你又来了。”
“真好看,我就说适合你。”
“什么时候带我走?……”
“这里好冷,一直在下雪。”
lenz碎碎叨叨念着,看他的眼神虚幻又温柔。宋星海更进一步,说不出话,胸脯和唇瓣颤抖着,他弯下腰,手指想要抓住lenz,可他的手让他无处下手。
宋星海只好抓住lenz瘦到棱角分明的下巴。
“不是要吃小蛋糕吗。”
“还说要等我回家,好好聊聊。”
“我告诉过你,要好好吃饭,不能把胸饿小了。你为什么不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星海垂帘看他,黑色睫毛像即将翩跹而舞的蝴蝶。lenz觉得这个梦太逼真了,他痴痴看着宋星海,抚摸紧贴他指尖的鳄鱼皮。
“我想见你。昨晚你没有找我,你生气了是吗。”
lenz自顾自说着。
“lenz。这不是梦。我来了。”宋星海用力捏紧手指,让他感觉到痛的存在。
lenz微微蹙眉,眼神出现混乱而迟钝的交替。感觉和分辨对他太消耗力气。
“你亲我,我就不生气了。”宋星海温柔看他。
lenz小心嗅动着鼻翼,习以为常确认着主人的气味。淡淡的甜腻香气里混杂着腌入味的烟草味道,他低头,看着宋星海的手。
那只手摘掉了手套,捏着他下巴,食指和中指处被香烟染出浅黄。宋星海手指修长漂亮,那块浅黄污渍得明显。
lenz面上浮现出淡淡的疑惑。
宋星海笑了笑,低头用舌头打断他的疑惑,嘴唇含吸着男人单薄的下嘴唇,粗热呼吸充斥着存在感地喷溅在病白面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lenz徐徐瞪大眼,感受着宋星海真实而热烈的搅动。舌头,口腔壁,上颚,宋星海的气味……
泪水湿了一层又一层,呼吸艰难,宋星海抱住lenz身体,单膝跪在床边,听到壮男人小狗似的抽吸鼻尖。
掌心温热贴着他后脑勺,大力揉搓,将白色揉捏做鲜活的红。
宋星海如同暴风雨将他席卷,又不容抗拒将他淹没,送上感情高潮。lenz的脸终于在一个月灰白后染上滋润的红晕。
他呼吸越来越乱,感觉窒息。宋星海听到他艰难的喘息,下意识抽离。
lenz不许,贪婪地将滑出去的一小截吸回来,继续吃。啧啧声里,唾液从唇肉交合处淫靡流淌。
宋星海干脆侧躺在病床边,两脚把皮鞋踹飞,手指灵活钻进被褥,隔着病号服揉捏lenz的胸。
“嗯唔……呼嗯……”
病躯承受着久隔多日的撩拨,汹涌而上的血气让他头昏眼花,再也衔不住嘴里那团心爱的软肉。
“嗬呃……嗬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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