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烦劳不烦劳的,以后打起仗来,这镇北将军就是你来当,代北四郡的军队都交给你这位郡守。”
“对了,这事情你们处理妥当了吗?此案共涉及三百多人,实际上远远不止,如今我们还会面临着更多的风险。”
申屠嘉从衣袖里拿出一卷文书,说:“这是代国丞相府对此案的调查和定性,你看看吧。”
何氏商社一直是匈奴人的帮凶和鹰犬,它在刘恒离开代国以后成立,最开始对匈奴走私木材,与王氏商社合作,并且把王氏商社当做靠山,但是后来王氏商社倒台,何氏商社失去靠山,于是就投奔了狼面人,狼面人就利用何氏商社,对云中展开和平演变,比如说贿赂官员、扰乱军纪、策反等事情,就是他们经常干的。
这一说到王氏商社,为什么狼面人没有跟他们合作,那是因为王氏商社有野心,无法满足狼面人的需要,因此狼面人就选择了王氏商社弃儿。
还有那个叛逃匈奴的中行,他就是狼面人的手下,汉朝的卖国贼,他到匈奴的目的就是要挑起汉匈战争,并且从中获得巨大利润然后帮助狼面人成事。
这次匈奴人的目的意图就是想通过萌雪这个标靶,故意挑起周亚夫和郡丞马雄的矛盾,一旦周亚夫杀了马雄,那么狼面人操纵的御史台趁机对周亚夫停职调查,这也是汉朝律法规定的,凡是上级官员杀了下级官员或者与下级官员产生矛盾,上级御史肯定要立案审查,只要一倒台,那么匈奴人趁机进攻云中。匈奴人出动的兵力恐怕不是很多,大概兵力跟往年骚扰北部人数相当。
如今周亚夫得了性病,这在一定程度也影响了云中指挥作战,多亏申屠嘉这位老将坐镇。
“原来又是一场欺骗感情的虐恋。”周亚夫笑叹道,“这下子好了,我被染上梅毒,而马雄也死了。”
“这次歹人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反正只要匈奴敢南下,我们就让长城内外成为他们的坟墓。”申屠嘉喊道。
“那个萌雪死了吗?”
“怎么?你还想对她恋恋不忘。”
“不是,她这样的经历,让我想起了另外一个可怜的女孩,那个女孩也是,一直充当别人的耳目和奸细,最后也被侮辱,还被嫁祸在她的恋人头上。她以身相许,损害了自己的贞操,可惜啊,她连自己的自由都没有选择。”
“她确实可怜,可是通奸在本朝可是要处于刮刑的,再加上她是狼面人的手下,肯定要重判她。”
周亚夫灵机一动:“其实,她这么年轻,才十六岁,肯定有很大的利益价值,要不将她利用下去吧?”
“利用?就怕她是死不改悔。”
“等我病好了,我再去会会她,毕竟她也侍奉过我,她身子里既然有性病,那就让大夫给她治疗,这个女孩,我一定要把她给用好。”
果然,几天后,匈奴万户查里顶就派两千人骚扰云中,匈奴人骚扰云中,算是出了大事了。
周亚夫闻讯以后,连忙通知阿翔,叫人把他带到郡守府。
但是阿翔却坚决反对:“大人,大夫说,你这病需要静养,而不是操劳。”
“匈奴都开始骚扰云中了,你不着急,我着急?马上抬我去!”
“大人,为了你的身体,还是不要去了。”
“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去。”
周亚夫被抬到郡守府以后,众人吃了一惊:“郡守大人,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到这里来?如今事态紧急,说说你们怎么应对的?”
“匈奴两千多人向云岩堡长城一段发起进攻,也就是最靠近阴山的那个堡垒,如今部队在那里激战,匈奴人的攻势很猛,云岩堡快失守了!”
“云岩快失守了,不行!绝对要把这一段守住,不然的话,咸阳县马上失守了。这样吧,新郡尉,你亲自到咸阳县城去,以咸阳为基点,在云岩堡和雷岩堡一线,对敌军展开阻击,如果实在不行,那就来中心开花,在咸阳城郊歼敌。”
新任李郡尉喊道:“明白!郡守大人!”
云中郡的咸阳县,虽说跟秦都咸阳重名,但是这里确实挺近阴山右山,也就是大青山最近的地方。云中郡本来管辖很大一片地方,后来汉朝建立,把云中郡一分为二,西边仍然称云中郡,东边就是定襄郡,这个云中郡就管辖十一个县。
匈奴这次两千人进攻,对云岩堡的冲击非常激烈,汉军都是用轻武器御敌,投石机缺少,有些汉军就抱着石头砸向匈奴人,汉军的抵抗是非常猛烈的,然而匈奴人用重型攻城车向城门发起猛烈攻击,这城门经不住几声*就轰然倒塌,匈奴人便排山倒海地冲到了城墙上。
汉军化整为零,以伍为单位,向火星一样迸射在匈奴军中,有些汉军就算是砍断了刀刃,挥舞着拳头,也要跟匈奴人血战。还有些汉军组成人墙,向这些匈奴人撞过去,还把很多匈奴人给撞下城墙。
李郡尉到了咸阳县城,基于告急形势,他就下令,把雷岩堡和云岩堡的部队给撤到县城,以县城为主的防御战又开始了。
周亚夫接到战报以后,说:“我们可不能一直这样打,一遇到这样的大战就撤退到城里,这怎么能行呢?”
“如今,这战术就是这样。只要是敌军大规模入侵,只有依靠坚固堡垒守护。”张东升应答道。
“主簿,这十年你们经常演练吗?”
“我们,演练得比较少。”
“这一战以后,每个月必须来一次实战,明白吗?总之这不能再这样拖下去了!”
周亚夫随后对防守咸阳做出指示,以咸阳防守,至多不超过三天,三天以后用骑兵突袭敌营。
防守咸阳,首先就是做好百姓安置,把全城的粮食、水给集中在一起,然后再命令工匠昼夜不停地打造武器,或者是链弹。
链弹是一种新式的防御装备,这尽管与后来近代海战相似,但是这链弹,是由专门的投石机投掷出去,这像葡萄一样的铁球砸过去,肯定比一般的大石头破坏力更大。
至于这武器是谁研发的,不知道,总之是朝廷军械局掌握的秘籍。
这天晚上,作坊把大量的铁矿石倒入熔炉,而融化后的铁水注入模子,等它慢慢冷却为铁球。
第二天,匈奴以巨大的攻城车为掩护,向城墙发起攻击,匈奴人用乱箭攻击城墙上的守军,而城墙上的守军则将昨天星夜炼制的链弹装上了投石机上,启动投石机以后,那链弹便迅速地向匈奴军飞舞过去,匈奴人一个个从马上飞了下去,还有战马被直接链弹给打倒了,然后就被战马的乱蹄给踩成碎肉。
随后,汉军整齐地用强弩射击,这些匈奴人也在链弹或乱石的攻击时,阵型一下子是乱了不少。链弹确实把这些匈奴阵型给搅乱,让匈奴军乱了阵。随后,汉军再以乱石攻击,把那些云梯都给砸成碎片,不少匈奴军从云梯上落下了砸个粉身碎骨。特别是有些战马受惊在军阵中横冲直撞,还把不少匈奴人给冲倒在地。
周亚夫接到战报,心情那是非常澎湃,他是多么想到前沿阵地。
“如今只有遥远的感知了,真是遗憾啊!”周亚夫叹道。
“大人如果不放心,我可以再带一千人去支援他们。”张东升拱手道。
“现在还没有换队的时候。”周亚夫将匈奴旗插在了沙地图上的咸阳,“咸阳引进了先进的链弹车,再加上超强攻击力的投石车,这也许够得要耗一阵子的。”
轰!轰!这巨大的声音响起,这城门发出惨痛的声音,咸阳县令严乐当时就慌了,他请示李郡尉:“郡尉大人!如今这城门怕是要倒了,我们多派一些人去守卫吧!”
李郡尉对他说:“你放心!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
“用铁水浇灌攻城车,这样一来,就会让攻城车废掉,那时候,匈奴就算是想撞墙都麻烦了。”
随后,数十个工匠抬着烧开的铁水来到城楼上,这巨大的攻城车仍然在猛烈地撞击城门,撞得这城门惨烈的*,李郡尉一声令下,那沸腾的铁水便浇灌到攻城车上,这一下子就把这木制的攻城车熔化了好多,很多匈奴也被铁水吞没,甚至连烟都看不到了,还有些匈奴人被烫得跟僵尸一样。
这铁水一倒,匈奴人的攻城车也算是报废了,这西城门也算是堵住了。
但是,一些更猛的匈奴人冲了前来,他们最前面一队以盾牌作为掩护,抵挡着城墙上的乱箭,他们冲到云梯下后,这些人竟然搭着人墙,后面冲锋的匈奴军就踏着这托起的盾牌,便迅速地用绳钩挂在城墙上,然后迅速冲到了城墙上。
这绳钩挂上来的实在是太多了,这些以射击为主的汉军,当然反应不过来,匈奴军一冲上来,乱刀就砍向这些汉军,汉军也一个个倒在了血泊之中。
之后,汉军迅速以盾牌组成一队人墙,对匈奴人猛烈冲过去,把那些匈奴人都给撞到了城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