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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章)

 第41章你罚我吧

「哈...哈......哈...啊...啊...」

双臂肌肉紧绷充血,胸膛道道狰狞鞭痕,陈青获被抽得上身只剩布片,粗糙的呼吸不断起伏,挤兑了囹圄稀薄的寒气。

石涅手持鞭柄,高高挑起他的下巴:「知错了吗。」

陈青获勉强自己睁开眼:「哈...哈啊...典狱长大人,名不虚传,果然狠戾。」

「啪——!!」

又是一鞭抽上腰腹。十八九岁初熟的男人腹部肌群骤而紧绷,块块鲜明鼓起。

「知道还敢犯禁?」

陈青获偏过头,竟还笑得出声:「若不是犯禁,怎么有幸得您教训。」

嬉皮笑脸,不知悔改。如果说初生牛犊不怕虎,九尾狐何止初生简直畜生。石涅皱起眉头,无意往下一瞥,除了腹肌,不该鼓的也鼓了。

石涅抛开鞭子:「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我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从黑袍下飞出他漆黑油亮的蛇尾巴,一扬摔在不该鼓的鼓起。

「哈啊...!」

丁零当啷铁索碰撞,陈青获高高扬起喉咙,浑身应激。九道尾巴都藏不住,倏地绽放在石涅眼前。

「哈...哈...」

他手指抽动,上气不接下气。而石涅楞了,定定看那九朵柔软蓬松的大棉花。

在陈青获粗重的长吁裏,他的蛇尾巴几乎不受控制,纤细的尖端碰了一下。

「嘶——」

一阵从尾巴尖起始的痉挛,一股从尾巴尖传至颅内的触感。石涅猛地收回尾巴,重重后退:「你放肆!」

陈青获勉强抬眼看他:「我放肆?我什么都没做啊,典狱长大人。」

陈青获:“我想他一定是被我的尾巴迷住了。”

吴砚之冷笑:“他活了一万多年,会看得上你?”

石涅错愕后退了足足两步,活了一万多年,头一回见到这么称他心意的尾巴。甚至不是一条,而是九条。九条大尾巴孔雀开屏似的,明目张胆暗渡陈仓地勾引他。

随即桎梏解开,陈青获扑通一声摔在地上,揉了揉勒红的手腕:「原来典狱长还喜欢无中生有。」

石涅向下瞪他:「再敢多嘴。」

「好嘛。典狱长大人说我放肆,那就放肆吧。」

石涅抬起右手,桎梏齐刷刷将他五花大绑:「收监。」

同时在披风下悄悄绕住了自己的尾巴,坚硬又冰凉,尾巴尖小小的一根,在他掌心兴奋地乱动。尾巴尖比他更诚实,尾巴尖说自己还想要。

这就是新生一百余年后,陈青获与石涅的真正相遇。

“哦。那又怎样。”吴砚之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趴上了狐貍后颈,夜色有了微凉的预兆,芒草摇摇,筛出星子密布的夜空。

现在回想,也没别的,就是后悔。怎么那时没看出九尾狐下作的本性。

狐貍翻了个身,把小蛇接进怀裏:“别急。我还没说到精彩的部分。”

陈青获是被桎梏捆住右脚踝,石涅亲自送进囹圄的。

他记得石涅持着桎梏一端,缓走在前,步履沈重。而他血痕未消的双手枕在身后,左顾右盼。到底谁是处刑人谁是受刑者,很难看出。

「怎么囹圄大牢除了墻壁就是墻壁。」

「......」

「传说中六万万只妖祟在哪。」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的牢房又在哪。」

石涅回首瞪他一眼:「闭嘴。」

陈青获加快步子,走到他身边:「生气了吗。」

「......」

「生气了?」

「......」

「真生气了。那你罚我吧。」

石涅回首把他按在墻上:「给我安静点。否则...」

陈青获得逞的笑藏都藏不住:「否则你罚我啊。」

石涅仰首逼近他,牙齿气得打颤:「否则...」偏偏这时冒了个哈欠,「哈......我杀了你!」

陈青获一楞,轻轻笑开:「你看上去真的很困。」

「......」

石涅摔开他,继续闷头往深处走。

陈青获难得安静了片刻,而只要他安静,整座狭长的回廊就接近了无声息:「好空旷。囹圄一直这么安静吗。」

「......」

「你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守着囹圄六万万只妖祟,独自,万年。」

石涅勉强应了声:「......嗯。」

不可思议。陈青获皱起眉:「他们说每逢冬天,肥遗、相柳...所有蛇属妖怪都各回各家冬眠,只有巴蛇——典狱长大人您坚守岗位。」

「......」

「囹圄密不透风,是比外面暖和些...可是你就没有想过,抽个冬天给自己放假。」

「你是说放你这样的妖怪,去往人间为非作歹。」

「我哪来得及为非作歹。我爪子不过刚刚越界,你的兵器就来逮我了。」

石涅不再理会,实际上他已经困得快死了。囹圄紧闭,温度也只能稍稍保持他极限往上一点点。

他从胸口掏出一块坚冰,咔嚓咔嚓开始啃了起来。顺便把对陈青获的反感也发洩进去。

陈青获眼看他啃得满嘴是血,碎冰与血滴落了一地,瞠目道:「你...在干嘛。」

「......」

「你不会想靠这个,解困吧?」

「......」

「你也没有想过,冰块越吃越冷,你越啃越困?」

石涅一楞,把冰块丢了:「闭嘴!」

陈青获气笑了:「餵...我好心提醒你。」

吴砚之忽然打断:“他爱吃就吃。你多嘴什么。”

陈青获轻轻笑:“我是怕这么多年了,没有一个妖怪告诉他冰块是解不了困的。那他真的也...太可怜了。”

彼时,新生的九尾狐终于隐隐察觉了妖怪界那股兽性的残酷。那么多妖怪,就这样放石涅啃冰块啃了一万年。不,不是旁观,而是...把石涅当作笑料。

毕竟无聊,要找找乐子啊。

妖怪们治不了这个冬天不睡觉的蛇,只能在背后嗤笑石涅所作出的任何顽固努力。且那嗤笑一定是变本加厉。

他轻声问:「不会真的,谁都没提醒你吧...典狱长。」

却不知触到石涅哪片逆鳞,后者猛地回头,一言不合就掐脖子:「你什么地位,敢妄议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陈青获喃喃:「典狱长。其实今天也是他们让我...」

摇摇头,覆住石涅黑鳞成片的手背:「你的手好冰。一定很冷吧。」

「你再说话。」石涅嘶吼,几近歇斯底裏,「你再敢开口!」

他好像一只被威胁的蛇,全身肌肉紧绷,随时准备扑起。哪怕对方什么都没做,只是靠近,一点点侵犯他的自留地。而他要咬碎毒牙,把所有毒液都註入入侵者身体。

他发誓他会。

石涅似乎真的想掐死他。陈青获抿住唇瓣,抬起双手,搭上石涅肩畔。而后用力,将他拥进怀裏。

他以为石涅会挣扎,会暴动。然而石涅在他怀裏悚了一瞬,就安静下来:「这是什么。」

「什么这是什么。」

「现在,这是什么。」

「这是拥抱。」陈青获按住他后脑,九条狐貍尾巴悄悄从身后包裹上来,「我想你需要它。」

头一回,石涅被九条尾巴和一双臂膀包裹了。尾巴是柔软的,双臂是结实的,无一例外是温暖的。

「拥抱。」石涅说,「好温暖。」

“不可能!他才没有任你抱去。”吴砚之立刻反驳。

“呵呵...”陈青获轻轻笑,“仔细一想,他确实激烈反抗了,好像还一口狠狠咬在我的肩膀上。可不重要,不影响那个拥抱确实发生过。”

“......”

“我啊,应该是近百年,唯一一个抱过他的妖怪。”

何止。是千年,乃至上万年。

是小蛇一辈子收到的第一份拥抱。

蠢蠢的巴蛇第一次知道,温暖不一定要来自日光。他双臂逐渐环上陈青获赤裸的胸膛,手指埋进尾巴的柔软,他想这只狐貍果然很怪,他想除了这只狐貍,还有谁在被他掐住脖子时送上过一个拥抱?

答案是没有。

石涅是囹圄典狱长,是[上面]的妖怪,习惯了发号与施令,习惯了用淫威与暴力胁迫囚犯对他言听计从。

所以陈青获在他心裏的位置,那么重。重到陈青获抽身时留下的陷与空,竟时过千年都难愈。

吴砚之莫名生出一股冲动,自爆身份,而后把陈青获碾死的冲动。

他要告诉陈青获,是的没错,他吴砚之就是石涅。

他要告诉陈青获,你怎么能擅自搭建起一切,又擅自把一切都摔碎。

几乎就要开口,却又止住。「石涅」那么不堪的代名词,他不要认领。

陈青获等了他很久,都没等到想要的回应,只能嘆气继续往下说去:“哎。我真的不明白他怎么那么固执。抱都抱了,还是把我一脚踹进牢房。”

“你该。”

“是是。毕竟是我们公正严明的典狱长。该关还是得关。”话锋一转,是说书人语气,“但是刚刚那一抱,早已让他彻底食髓知味。”

“......”吴砚之忽然不想听了。

“所以在一个黑灯瞎火的晚上,石涅悄悄摸进了我的牢房...”

“......闭嘴。”

“石涅听我呼吸沈重,踹了一脚也没反应,想我一定睡得很死。而他立刻本性毕露,一扑抱住了我的大尾巴使劲吸。”

“你!你!你睡着了怎么知道!”

“因为我根本没睡。”

“?”

和获获在一起之前,涅涅就是一头未被驯化的野兽

希望有传达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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